“我不會留情的了。”

他像一隻討食的流浪狗,在她的頸邊挨又嗅又舔。

先前他待雲意姿還算溫存,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痕跡也克製著留的輕。雲意姿的上衣原本便是鬆鬆地籠著,被他大力一扯,一片雪白的肩膀便滑了出來,像是被剝開的嫩筍一般。

半輪月從雲層裏透了出來,惹人來摘。◇思◇兔◇在◇線◇閱◇讀◇

雲意姿感覺被抓住了,用了很重的力道,她一抖,卻沒有反抗出來。她變得極為敏[gǎn],像是掛在茅草尖兒上顫巍巍的一粒水珠。

肖玨近乎有些暴戾的,留下青紫的肆虐的痕跡。以前好似都是有所顧忌,今夜像是脫籠的野獸。雲意姿有點兒疼,但很快便被劇烈的陌生的感覺淹沒。

她紅著臉照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一個深深的牙印鑲嵌在緊實白皙的皮肉之上。

直到嚐出血腥味,而他也回以更凶狠的報複,雲意姿哽咽失聲。

宛如都不肯放過對方的宿敵,至死方休。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雲意姿軟成了一攤泥,叫他揉來搓去,骨頭也沒了化在這洶湧起伏的欲. 念中。她心口湧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甜美的漂浮感,被他翻過來折過去,小死幾回。虧得她柔韌性夠好不然早就疼死了,她嗓子都冒煙了,雲意姿近距離看著肖玨的眸底,試圖動一動自己的手腕,可是他禁錮的相當緊,一動也不能動。

假如說……有沒有那一個可能。

肖玨是金暮。

雲意姿立刻便感覺到荒謬。

這怎麼可能呢?他有什麼理由出現在梁宮?更何況假如金暮就是他,是那個與她互相照拂,對她的際遇充滿同情,唯一一個向深淵中得她伸出手的人,為什麼在之後會那樣冷漠憎惡,仿佛從來就不認識她一樣。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走神,雲意姿渾身忽然一顫。

“在想什麼?”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之中,又沙又磁。

雲意姿看不見他,那不容忽視的存在

往更深的地方鑽去,可惡地卡著,一動不動。

雲意姿說不出話來,手指向前伸著,像是要努力抓 舊十胱 (jsg) 住什麼,又被骨節分明的一隻手,完全覆蓋。

她的頭發處於全然黏膩的狀態,汗水潮濕一縷縷黏在耳邊,像蜷曲的海藻。

“這裏,有我的孩子了麼。”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小腹,雲意姿顫唞了一下。肖玨眼眸晦暗,他其實並不喜歡孩子,也不想要別的任何分走她的注意。

如果沒有這樣的羈絆,他跟她的聯係總是脆弱單薄的,一下子就能斷了似的。

大抵雄性的天性中存在標記的渴望。想到她可能因他有孕,便會有種玷汙的魘足感。

雲意姿感覺好似有一根細細的線在束縛著心髒,他又將她翻了過來,輕輕揚起嘴角:

“好愛你啊雲娘……”

眼神迷離指著自己的胸口,好像下一刻就要剖開胸膛,取出那顆心髒來。

他臉上掛著一抹病態的笑容:

“除非有一天我死了,燒成灰。否則這裏的愛意,永不停止。”

106. 緣字訣(4) 我來見你了。……

雲意姿醒來的時候房間裏極為安靜, 雨已經下得不是很大了,隻滴滴答答敲擊著屋簷和窗欞。冷空氣與裸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她皺眉掖了掖被子,緩解了一下`身體的不適酸痛感。

撐手起來, 環顧一眼, 屋內除了自個兒淺淺的呼吸聲, 安靜得落針可聞——肖玨不見了。

枕頭上有疊好的衣物。雲意姿低下頭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