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是蒼澤大陸實力天花板,讓她實力隻有靈星境一重天的小弱雞, 去殺靈月境九重天的帝君?

她又不是活膩了。

有時候, 她真的懷疑係統是來坑殺她的。

毫無人道!

完全不像是個正經公司出來的, 它絕對是黑心作坊出來的不及格產品。

[宿主,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陸璐:……不, 我不相信自己。

陸璐根本沒打算搭理係統,緩緩地閉上眼,咽下嘴裏的腥甜。

燒了庚帖,其蘊藏在內的一口胎血, 也被靈蘊一同燒毀。

胎血與庚帖一同消失的瞬間,她心髒突然一陣絞痛,那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仿佛有人拿著一根帶刺的鞭條將她的心髒捆縛收緊,想從脆弱的心髒裏擠出一滴精血來。

她拚命咬著牙,忍著那錐心之痛消失。

幸好她還有修為,這徹骨的絞痛讓她尚能接受。

在庚帖上設定禁術之人, 對女子到底懷有多大的惡意, 這個世界的女子已經淪為了男子的附庸,成為了生育的工具,他還嫌不夠,竟然還用庚帖斬斷她們試圖逃跑的雙腳!

何其惡毒!

陸璐睜開眼,清澈的眼眸閃爍著篤定。

越是拴住她,她越是不認命。

同樣是人,憑什麼隻有男人成為高手呢?

修仙, 是與天道掙命。

天道以萬物為芻狗,不會因為她少長了二兩肉就格外嚴格,大家都在同一條起跑線。

誰又比誰高貴?

世家,除了被封王的顧、舒兩家外,其餘世家都必須居住在帝君劃分給他們的封地裏。許多世家,就算其在封地都富得流油了,在京都也未必有一間房子。

而趙家因為出了一個備受帝君寵愛的昭貴妃,被特地賜下一座宅邸。

趙家在京的府邸在京都郊外,遠離京都繁華,從京都乘坐疾風獸前行也需要半日的功夫。

馬車停在趙家府邸外,陸璐並未下車,而是抬眸默默地看向趙錦淩。

蘇舜玉被他轉移走了,現在還不知道去向。

他還在被通緝,這裏是帝君的地盤,帝君手眼通天,如果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趙錦淩一猜便知道她想問什麼,神秘一笑,“先進去吧。”

陸璐看著趙錦淩標準的假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侍女的帶領下踏入趙府。

大概是已經見識過了藏嬌閣的金碧輝煌、繁華錦繡,驟然看到趙府府內低調雅致的裝修,陸璐還是有些意外。

陸璐在侍女的帶領下,穿過遊廊水榭,繞過一片斑竹林,踏上石板鋪成的路,來到一個竹林掩映,環境極為清幽的院子。

三位緇衣衛抱胸站在房間門口。

貪吃與懶做兩隻獸懨懨地趴在地上,懶做擰著小眉頭,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貪吃百無聊賴地用鼻子吹它身上蓬鬆的軟毛。貪吃一見到陸璐,圓溜溜的眼睛瞪大,吐出大舌頭在陸璐身邊轉圈。

陸璐敷衍地擼了一把它軟乎乎的毛毛,眼睛卻黏在禁閉的房門。

“陸姑娘,”一名個子嬌小的緇衣衛跑過來,小聲地對她說:“主上在房間裏。”

陸璐看著他們神情嚴肅,眉間縈繞著一縷愁緒,心髒劇烈跳動了兩下。

出事了。

“他沒事吧?”

臨走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貪吃短短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小腿,前爪刨了刨地,然後對著無精打采的懶做哼了哼。

蘇舜玉照顧這兩頭疾風獸,跟照顧孫子似的,懶做把他當親爹,蘇舜玉一出事,懶做便茶飯不思。看懶做現在的樣子,蘇舜玉的情況不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