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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冬叔開車過來,帶來宗荃的工作設備,宗荃於是便低調的在劇組駐紮了下來。
劇組的人隻知道最近投資商爸爸頻繁的出入焉小磊的導演室,還當是為了跟拍電影結尾,審片來了。
這樣想也沒錯,電影很快拍到結尾,最後幾幕,和穗已經拍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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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不知道張輝拜了哪路神仙,財發了不少,村子裏蓋上寬敞漂亮的瓦房,縣城裏也置了產業,自打那女人的孩子出生後,便不再每日裏一天三頓飯似的打罵阿青,仿佛要贖罪似的,越發對她好,連農活都不叫她做了。
阿青一下子就變成這村裏人人豔羨的小媳婦:有錢,有閑,有兒子,有個疼人的老公。
她也每天開開心心的,還有了一個新愛好,打牌——連打牌,張輝也縱著她,給錢,玩多大都給。
村裏的棋牌室,阿青是這裏的常客。
她又年輕,手裏又闊綽,很得那些懶漢婆子們的喜歡。
“還是阿青福氣好,我看最近老張天天回來?”
“有時候也住城裏。”阿青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城裏住著誰,大夥兒心裏明鏡似的,這村子裏本身就沒有秘密。
“噯,你現在還有什麼愁的……老張一年給你那麼多錢,又白得一個大胖兒子,可知足啦!”
阿青笑了一下:“是呀——碰!”
大夥跟著打趣:“噯唷,你就差一張了吧?手氣也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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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大家夥還要繼續,阿青卻下了牌桌,要回去做飯。
其實是她弟弟要過來,往常他很難來一回。
正做飯的時候,她弟弟湊上來,“姐,借我五萬塊錢!”
阿青習慣性的問上一句:“又要錢,怎這麼多?”
小弟不耐煩的嘶了一聲,“你問這麼多幹啥——好了好了,小妮這不是要上興趣班嚒,先從你手裏周轉點。”
說是周轉,這些年也轉了不少回,卻從沒見還過。
小弟見阿青沒吱聲,便笑著說:“你還替老張省著呢?你現在花他錢天經地義,他欠你的!你不花,就不知道他花給誰了呢!”
阿青懟了他一下,意°
“我想我們暫時還不需要那麼多房間,所以就把三室改成兩室,多出來的麵積做了一個起居室。”
宗荃帶著她在房子裏轉了轉。
和穗這個家裏走來走去,仔細看著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
“這個禮物喜歡嗎?”
和穗點點頭,心裏的歡喜像是湧泉似的,冒著泡泡。這是宗荃裝飾過的房子,嶄新的,帶著一絲少女般的夢幻。
她不是阿青,她是和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