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戴鑽石真的太美了!請把鑽石項鏈鑲在她脖子上!!]
[老母親留下了欣慰的淚水,女兒出息了5555]
[合影打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啊啊我也跑去合影啦!]
[我們這座城市1號線這個路口人流量超級大,屋裏美貌女兒就要被很多人看見啦!]
[呔!品牌廣場上有妖氣!]
[看了,某家舔餅失敗,在陰陽怪氣]
[腦子有病,他們這個做法不是更不體麵?]
[來啊,帶美圖幫爸爸洗廣場,小麥穗日行一善,走起!]
[走起,走起!]
他們說的,是之前有段時間,營銷號發了許多文雅與和穗戴同樣品牌鑽石耳環比美的通稿。
娛樂圈的美女,被比美是不可避免的,好不好看的,各花入各眼,本倒也沒什麼。奈何文具盒空瓶時抱走自家蒸煮時,還要順便拉踩一下和穗,這就讓麥穗忍無可忍了。
如今,品牌新代言人一宣布,全體麥穗簡直是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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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穗與應時雨的見麵,是在瀾城。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小樊一塵”,作為年輕導演,應時雨並不喜愛出入公開場合,除了偶爾參加必要的宣傳工作,就是每年隻在重要頒獎晚會上露個臉。
青年穿連帽夾克,一張帶著胡茬的臉清雋得很,要說是去拍戲當主役,都沒人不信。
“玫姑,久等了!”
應時雨一進門就打招呼,抬眼望向屋裏眼生的年輕女孩子,知道這就是柳曼曼過了眼的另一位女主候選人,他看了下對方的簡曆,“和穗是吧?你好!”
和穗起身,禮貌的伸出手:“應導您好!我是新人演員和穗。”
應時雨和她握了握手,很紳士的沾了個邊即止。
他做事一貫的利索,當下撇去繁文縟節,“咱們這就試鏡吧,和老師,第一場戲可以嗎?”
和穗點點頭,有點納罕:“不用上戲裝嗎?”
應時雨一愣,隨即笑了下:“你拍過老樊的戲吧?別聽外邊人瞎傳,我和他不一樣,我看人不用那些。”
不用那些靠造型堆砌出來的氛圍。
和穗鬧了個笑話,一下子臉通紅,隻好連聲說抱歉。
站起身:“我隨時可以。”
玫姑在一邊笑,衝應時雨交代幾句,離開了試鏡房間,她也是知道應時雨試鏡的規矩的。
臨出門時,玫姑衝和穗比了個V,和穗忐忑的呼出一口氣,目送她離開。
應時雨在紙上隨便寫了兩個字,然後揮手,落下:“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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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簾子一掀,外頭冷風裹夾著簌簌雪粒子兜頭蓋臉的吹過來,這一不留神耽擱到了天擦黑。
綠袖一緊夾襖,揣著兩隻袖子急匆匆往回趕。
燕雙飛是禹王府側妃舒落的小院,王府西北角單獨僻出來一座兩進三出的院子,影壁外就是一道小角門,與府上西花園相連。
現如今冬時令已至,園中蕭瑟,樹根子底下都埋著殘雪,偌大一方天地,目下無人,隻冷風呼呼刮得緊,綠袖心裏頭琢磨大哥的事兒,難免晃神,轉過月亮門,“嘭”一下眼底一黑,撞到了人。
她其實倒沒怎麼樣,隻灌進滿鼻子爛羊毛味兒,倒是那個被撞的“謔!”一聲吊起了嗓子,炸了毛的貓似的離她三尺遠。
她是個奴才,不興抬頭,隻瞧著那人腳底踩著一雙薄底氈鞋,大約是穿的久了,氈麵上已經翻毛了。
“哪裏來得莽撞丫頭?這麼胡衝亂撞的,撞壞了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