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姑:“是也不是,她比你還幸運一點,償了情債。”
柳曼曼:……
和穗:???
玫姑電話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接通,嗯嗯了兩聲。
“曼曼,等會兒來個客人。”
“姑姑,就算你是我的舊人,也不能任憑外人進我這裏……”
“哪裏是外人,等會兒我還怕你跑了呢!”-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柳曼曼心說,哪怕宗術來了,我都不跑,憑他是天王老子來!
瞧著他們話裏話外打啞謎,和穗聽得雲裏霧裏,光顧著喝茶了。
大約十多分鍾左右,管家輕叩門,送進來一位客人。
穿黑色連帽風衣的少年踩著陽光走進來,率先衝角落裏一臉懵逼的和穗眨眨眼,然後禮貌地衝長輩問好:“玫姑姑,曼曼阿姨,下午好。”
玫姑指了指和穗身邊的位置,示意讓他坐。
宗荃入座,掀開帽子,露出一頭新染的銀毛。
柳曼曼幾乎呆了,她看著宗荃,不可置信。
宗荃閑適的坐在沙發凳上,頂著一張酷似乃父的臉:“曼曼阿姨,你不認識我了嗎?”
柳曼曼心裏百味雜陳,晃了晃神,半晌道:“怎麼會呢?阿姨隻是,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她看了一眼玫姑,那意思是問,怎麼回事?
玫姑從那眼神中,竟然罕見的讀出了“示弱”,不僅莞爾挑眉,就你看到的那回事咯!
長輩們眉來眼去,小輩們也眉來眼去。
宗荃一雙長腿很委屈似的蜷縮著,在別人看不見的桌子底下,跟和穗玩對對碰,和穗又躲不開,隻好在桌子下狠狠掐他腿肉。
宗荃甘之如飴,嬉笑著,手臂往和穗那邊傾斜,整個人呈保護姿態。
柳曼曼哪有不懂的,這才領悟之前玫姑說的,為什麼和穗不願意參與龍亨有太多瓜葛。
她一見麵就不喜歡她,果然是有原因的——她得到了她年輕時想要的一切。
柳曼曼深深看了和穗一眼,前塵往事掠過眼前,曾經她也這麼意氣風發過,也曾捧著一顆炙熱的心……
“荃哥兒,阿姨很久沒有見過你了,實在是疏忽,這裏沒有合適送你的禮物。下次有機會,請你和穗穗吃飯。現在你們自便吧,我有點頭疼,少陪了。”
柳曼曼抽身而起,離席而去。
和穗對這個結局走向都驚呆了,看向玫姑,又看向宗荃。
玫姑站起身:“我去陪陪她,你們倆隨便玩兒。”
和穗:……
她一胳膊拐向宗荃,小聲道:“怎麼回事?你一來她就受了刺激一樣……你們?”
她一向腦洞大,宗荃忙擺手,這事兒事關長輩間糾葛,他一個晚輩不好明說,便簡單的道:“她曾追過我爸。”
和穗:懂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都有一股無法言說的尷尬。
這麼傻待著也無聊,和穗剛要動手給宗荃泡一杯茶,卻被宗荃按住手。
“走!”
“幹嘛去?”
“這茶又不好喝,你喝著不憋氣嘛?咱們出去透透氣。”
這茶好喝不好喝的,和穗不知道,但憋氣確實是真的。
和穗果然撂了手,卻笑:“你剛來,就知道我這裏的情況啦?”
少年聳肩:“曼曼阿姨什麼脾氣性格,我還是略有耳聞的——你沒討到好吧?”
“噯!”和穗歎了一口氣,腦袋抵著男朋友的胸膛,不說話。
宗荃胡嚕她頭發,“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和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