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點,和穗起床。
酒店的早餐乏善可陳,但她還沒有經曆過這種大型攝製組的拍攝,不知道中飯是什麼時候吃,怎麼吃,怕餓肚子,硬是吃了兩個小包子,喝了一大杯豆漿。
出來的時候,六點四十五分,一月初的瀾城晨光熹微,從酒店門口望去,能看見遠處三五座青山影影綽綽,她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瀾城影視城。
“是和穗老師?”
一個齊耳短發,背著雙肩包的姑娘急匆匆從電梯口跑出來,和穗晃晃手機:“咖啡色的貓?”
“是我!叫我單梅就好。”
單梅是劇組分配給她的臨時助理。之前隻交換過微信名片,沒說過話,至於對方怎麼認出自己的,應該是統籌發給她過自己照片。
單梅一看就是才起床,頭發都沒梳利索,和穗拿出包裏昨天夜裏裝進去的酸奶:“沒吃飯呢吧,喝一杯墊墊肚子。”
“哇,和老師太謝謝你了,我正好沒吃呢!”
小姑娘夠誇張的,一盒酸奶她呼叫連天的道謝,和穗擺擺手示意沒什麼。單梅嘬著酸奶,邊把她往車上帶:“這輛車,和老師!”
這地方劇組確實多,光酒店大堂外就聽著七八兩大巴車,每輛車都貼著紅紙,寫著XXX攝製組。
還有十來分鍾就發車了,現在大巴車上已經落座了一大半人,和穗和單梅找了個靠後麵的位置。
單梅似乎長期混跡劇組,對接下來的一切渾不在意,上了車立刻倒頭就睡,和穗卻做不到,她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企圖分散心神,其實心裏想的都是今天要拍的那條戲。
七點一到,大巴車準時從酒店出發。
車子一停,單梅把手機打開,刷刷刷一看,工作狀態就來了:“和老師,統籌老師讓咱們去1號化妝間等候化妝,做全套妝發,大約得花3個小時,然後拍定妝照,下午1點敬神,咱們得快點了!”
“好。”
1號化妝間她都不知道在哪裏,幸好有單梅,跟著她左拐右拐,進了一個房間。
是劇組主創人員共用的化妝間,從一番到六番,都在。
隻是現下此刻忙的人仰馬翻,顧不上論資排輩瞎客套。
做造型、穿層層疊疊的戲服、拍定妝照,這些基本上都難不倒和穗,她妥妥當當的完成了,覷空喘了一口氣,吊著的心落下去大半。
然後就是敬神,開機大會,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她本來就是個純新人,連經紀公司都沒簽,除了作為女二號接受了幾家媒體的群采訪,回答了兩句“我是演員和穗”、“第一次拍戲挺緊張的,感覺很期待,謝謝大家對我的照顧”就沒撈得到其他任何采訪機會了。
和穗在敬神的時候把自己那條台詞的神態和走步在腦海中預演過千萬次。
下午兩點,正式開拍。
錫導的戲,不是好拍的,他不是那種“教你演戲”的保姆型導演,給演員的留白很多,這對於一些天賦型選手來說是極好的,但若是天分不夠,一兩句也點撥不了的,現場就隻有頻頻吃NG的份兒,還吃不明白。
第一場戲份,飾演“白果兒”的演員——流量小花文雅光台詞就卡了2遍,監視器後麵的錫長川導演寒著臉,直接問文雅會不會說人話,像一個吊線木偶。
當時和穗在一旁看著,文雅都快哭出來了,可邊上沒有一個人敢幫著說句話。
與文雅相比,新生代影後唐瑾蓉確實可圈可點了些,一場戲她拍了三次,除了最後隻有一次出畫NG,其他兩次狀態都非常好
很快,就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