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唇,微笑:“辛麒你未來不孤獨終老絕對是有人缺心眼才會看上你!”
一連噴之下,辛麒身形越縮越小,弱弱吱聲:“繹之怎麼會這樣,對,繹之不是這樣的人。”
秋少鴻又笑了,其他人也笑了。
海彎彎抱著胸搖搖頭:“唉。”
“知道你大仁大義,要顧全大局,可也有偏頗誰的時候吧,我們這麼多人在這,還差你一個不成,聖麒麟子冕下?”論陰陽怪氣,沒誰比秋少鴻在行。
以向天歌為首的生門勇者們都樂了:“大師兄一直是這樣啊。”
總是公平公正對待每一個人好,可其他人卻總想自己能成為他偏愛的唯一。
不過笑歸笑,向天歌還是很為他家大師兄著想的。
他從路邊的花店順了一束花給辛麒,去給遲瑧賠罪,好像是紅玫瑰花。
“大師兄,加油,現在過去找他還來得及!”
畢竟論秋少鴻說的缺心眼,誰能比得上遲瑧呢。
可不能讓大師兄氣丟了這個好基友。
“總不能一直帶著這身亂糟糟的衣服亂跑吧,處理一下比較好。”姬言姬也忍俊不禁的模樣,手上泛著瑩瑩的白光:“來吧,辛麒。”
潔淨之力將辛麒拾掇的,煥然一新。
入夜,長青敲響了海邊別墅的大門。
門沒關,他推門進去,驚訝地發現裏麵還有一人。
“陳驍童?”
幽暗的屋內,兩人成對峙之勢。
遲瑧穩坐釣魚台的淡漠從容,對麵的陳驍童一貫麵無表情的嚴肅臉上,此刻卻竟是難堪。
細看,還夾雜了絲絲悲憤。
“我們多少年一起長大的情分,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辛子衿嗎!”
遲瑧掀了眼瞼,回頭:“你算什麼東西。”
“遲——瑧!”陳驍童咬牙才喊出這兩個字,他從沒連名帶姓叫過他,“自從八歲我來到你們家,從你祖父手中接過你,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的使命。”
“嗬。”遲瑧輕嗤一聲:“所以,因為他們給了你榮譽地位,你就從此為他們賣命?”
努力癱著一張臉的長青心裏哦豁一聲,看來某人也暴露了,以朋友身份行監視之責。
陳驍童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是一個不入流家族的私生子不錯,陰差陽錯被遲家挑中作遲瑧的玩伴,讓他擺脫了在家裏的尷尬地位,甚至一躍而上,亦是不假。
可是遲瑧怎麼能,怎麼能將這幾年的情分都化為利益衡量。
從第一天被帶到遲家,那位泰鬥老爺子指著窗邊漂亮精致,而又過於脆弱的男孩告訴他:“驍,看清楚,他,就是你今後的一切。”
他就知道,往後他的人生就是做這個人的一切,陪著他長大,保護他。
他以同齡人的身份做遲瑧的玩伴,做他的朋友,陪著他學習擊劍,陪著遊戲運動。
他可以比遲瑧更優秀,但他不能傷害他,也不能讓遲瑧受到丁點傷害,他要做的,僅是成為遲瑧的陪襯,陪著這個人長大,保護他。
老爺子言外之意是告誡他,他未來想獲得的一切,都要通過服侍好這個人得到。
年幼時也曾不服過,憑什麼有人生來為王,他的一生就要綁定在一個人身上。
所以遲瑧身體好轉要回國讀初中時,他選擇留在國外。
遲二哥當時神秘地說,驍,你會後悔的。
陳驍童看著機場的遲瑧,遲瑧頭也不回地上了飛機,毫不留戀。
就好像,這些年他的陪伴像個笑話。
但他自認,感情淡薄的遲瑧待他比旁人,還是有幾分不同的。
回國後的遲瑧和他保持了聯係,間或的郵件問候,遲瑧也會查閱他的消息,雖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至少有幾個字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