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有些猶豫,遲瑧赴宴不帶女伴,獨獨帶了個同性男生過來,是怎麼個意思?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要是沒討得主人家好,還給自己惹一身臊就太不值了。

眾人覦著遲瑧臉色,卻看不出所以然。

遲瑧神色冷冷淡淡,但那無動於衷的樣子,應該也能反映出幾分,他是對他們的小把戲持坐視不理態度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似乎是有意縱容他們的刁難。

眾人放了心,紛紛開始絞盡腦汁,想出千奇百怪的問題刁難辛麒。

蕭景升也在這一圈人之列,他無意為難辛麒,但也不能不從眾,輪到自己時,隨便出了一個問題。

他有點看不懂遲瑧了。

難道遲瑧不知道,其他人都是在等著看他眼色為難辛麒嗎。

一人獨坐主位的遲瑧手裏隨意把玩著一把小刀,良好的高處位置將裏圈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那把做工精美的小刀就在他指尖危險地遊走轉動。

折射著冰冷鋒芒的刀尖和他蒼白的指尖,分不清哪個更白,哪個更光滑。

蕭景升隻覺自己的心髒跟著那被把玩的刀尖一起跳動。

遲瑧玩得隨意閑適,看的人分分鍾心髒被揪緊,擔心鋒利的刀尖隨時會在那白皙的指上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真是個怪胎。”蕭明澤在蕭景升耳邊心有餘悸道。

蕭景升警告地看了他眼,蕭明澤便不敢再出難題刁難辛麒。

他也是為了自己堂哥才一直看辛麒不爽,老實說辛麒脾氣還挺合他胃口的。

可怎麼現在他唱完了黑臉,他哥又不準他對辛麒擺張臭臉了呢。

手機叮咚提示收到消息,遲瑧停下手裏把玩的小刀,瞥了眼手機裏收到的一張照片,目光再落到辛麒身上,讓辛麒感覺怪怪的。

總感覺遲瑧是在看小可憐的眼神?

辛麒又專心應付了下那些人層出不窮的奇葩問題。

“你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

“你這個問題出自的是六經,不是四書……”

“……啊我知道,但我的記憶應該是不會有錯的,也許你可以回去再查一下再來跟我討論……”

許多人簡直是胡攪蠻纏,他給出了答案,他們還在耍賴說他錯了,就是要他喝一回酒,讓他出洋相。

辛麒故意露出焦頭爛額的神情,悄悄湊到遲瑧耳邊道:“看來我得靠百科全書作弊才能應付得了了。”

遲瑧深邃的黑眸好似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心:“不用。”

遲瑧站起身,完全無視還在說著刁難問題的人,走到傅君成麵前,昂貴的鞋底踩上那個酒瓶。

傅君成還在裝模作樣轉動它,抬頭就是遲瑧居高臨下的俯視眼神,黑瞳幽深,眼角餘光掃著他們。

再沒有比遲瑧更適合睥睨的人,好似他們都是他眼底的螻蟻,目空一切。

遲瑧也確實從頭至尾沒有正眼瞧過他們一眼。

傅君成一屁.股坐在地上。

“結束了?”大廳忽的安靜下來時,遲瑧輕輕一掀唇角道。

他俯身嫌棄地用兩個手指拎起地上的酒瓶,在所有人疑惑他要做什麼時,忽然隨手一擲砸到了牆上。

砰!酒瓶碎裂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有些作在邊上看戲的人甚至覺得有碎玻璃濺到了他們身上。

更何況還有酒瓶擦著他們頭頂過去的人,目瞪口呆。

“給你助個樂,音樂,”遲瑧斜眼睨著這場派對的正主孟繁了,仿佛是在看一個鬧劇的小醜,手裏隨手提的禮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