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了和傅君成那點小計量,誰看不出,但他心裏也不是沒有計量的。
“當然了,”孟繁了得意地一抬下巴,餘光特意掃到辛麒,“我爸怎麼會舍得難為我呢,早偷偷告訴我答案了。”
“可我們不知道啊。”傅君成跟其他人一起笑。
“這樣吧,你直接說出來沒意思,不如讓我們猜,猜中了你的車就是我們的了,猜錯了也不要緊,就把這瓶啤酒喝光怎麼樣?”
“欸,好壞啊傅少,我們沒文化,別欺負我們讀書少嘛。”
傅君成勾著嘴角把他隨手拿的啤酒放到地毯上,一腳踩上去:“不要緊,我們就轉酒瓶看看哪個是幸運兒。”
風險值分散了,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是自己,紛紛起哄高興起來。
傅君成動作很快,辛麒和蕭景升幾個都沒來得及提出異議,他就轉動了酒瓶,指向一個男生。
那人自然答不出,不過倒也爽快,一整瓶啤酒都被他一口氣喝光了。
大廳氣氛瞬間達到高-潮,年輕的少男少女們歡呼起來,這個人開了一個好頭。
辛麒看看那人的年紀,還有酒瓶上殘留的鞋印,搖搖頭。
再看看身邊百無聊賴,骨指輕點沙發的遲瑧,幸好,遲瑧也不喜歡這種場合。
“繼續。”傅君成如法炮製把另一瓶啤酒踩在腳下,還摩攃了兩下才撥手轉動。
不巧,這一次正指向辛麒。
辛麒微詫,倒也不想掃了他們的氣氛,起身到那茶幾邊細細一看。
畫上西麵的山已經有了幾個字,他要對的是東麵的下聯。
“繁花落盡終有時,了卻此生綿絕期。對應你的名字是嗎?”辛麒姿態放得謙虛。
不算對仗工整的一句詩,但結合畫很有意境。
其他人都看孟繁了,孟繁了臉色一會紅一會青,最終點了頭:“是。”
傅君成道一聲不好,截過話來:“既然開了這個頭,不如我們繼續玩下去,酒瓶指向的人要提出一個問題,隨機向一個人發問,那個人答出來了就是你喝酒,他要是沒答出來,那就是他把這一整瓶啤酒喝光。”
“隨機問……那要是都問一個人呢?”有人說。
“那就不巧了,”傅君成直白道,“那個人該想想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受歡迎了。”
“喔——”
如果說傅君成剛剛還要臉,知道先拿個人做幌子,現在是掩飾都不屑掩飾。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孟繁了和傅君成是要針對辛麒了。
派對的正主都這樣了,那他們這群看熱鬧的自然也不介意多製造點樂趣。
“遲少就算了。”蕭景升淡淡出聲。
眾人小心看著位首的遲瑧,剛剛蕭景升特意把他讓到主位入座。
遲瑧以前深居簡出,他們有些人不一定認識,但能被蕭家兩位公子捧著的人一定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其他人於是沒有意見,這個遊戲把遲瑧排除在外,他們圍坐一圈,沒座椅的人站在外圈看。
看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辛麒隻得無奈得找時機為自己說話:“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好啊!
傅君成和孟繁了對視一眼。
手托著下頜的遲瑧眸光忽的一閃,看著辛麒唇角勾了勾。
真想看看他醉酒的樣子,全身泛紅的模樣,一定很誘人。
傅君成扯著嘴角道:“這位客人,你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辛麒:……辛麒還能怎麼辦,為了不墜了帶他來的遲瑧臉麵,隻能上了。
酒瓶一轉,傅君成一上來繼續搞了點小動作指向自己和孟繁了,直接衝辛麒發出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