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
木嬈嬈懷揣巨款,手上握著從宮駒仁那順的刀,為了以防萬一,用作防身。
來了這麼多天,她都沒出過這個屋子。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外麵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響。
那嘈雜的聲音,在她耳中卻是最悅耳的音色。
向著喧鬧處,木嬈嬈大步流星的往外跑。
聲音越來越近,人也逐漸變多。青山派的弟子們亂成一團,淡青色的袍子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鮮血。
他們恐懼著,呼喊著,奔逃著。
“掌門怎麼還沒來?!”
“大師兄呢?大師兄怎麼也不在?”
“混輪教的人就是一群瘋子!大家一定要小心!”
……
木嬈嬈鑽進一旁的屋子,偷出一件青山派的袍子披在身上,跟著其他人往前跑:“外麵怎麼樣了?”
旁邊看起來一臉剛睡醒的弟子瞅了瞅她:“我沒見過你。”
木嬈嬈道:“我新來的,宮駒……宮師兄把我帶回來的。”
弟子聽了不疑有他:“我也是剛被叫起來,外麵打得好凶呢!聽進來包紮傷口的師兄說,混輪教居然有蝙蝠精!人那麼大!還是個母的,把人拽天上,再鬆開爪子!有個師兄腿都摔斷了!”
木嬈嬈:“……還有呢?”
弟子道:“還有一個徐老半娘,就喜歡把弟子往牆角拖,也不知用了何種功法,被抬進來的弟子們都失神了!”
木嬈嬈:“…………教主呢,他們教主呢?”
弟子:“他們教主……”
木嬈嬈:“怎麼了?”
弟子瞪大眼睛:“聽說好厲害的!”
木嬈嬈:“……”
順著人流擠出院子,身旁不善言辭的弟子忽然低呼:“看,那就是他們教主!”
不用他提醒,剛出院門,木嬈嬈就看到了那個人影。
一身白衣,站在喧鬧的人群中。
殘垣斷壁,嘶吼殺鬥,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周身半仗之內,沒有人敢近身。青山派的百餘名弟子在他的周邊圍成了一個圈,舉著劍,一群人像玩丟手絹一樣轉圈圈……
青山派弟子根本沒見識過混輪教這樣的門派,每個人都不按常理出牌,練的都是些邪門歪道,讓他們無從下手。
混輪教的人沒有道德觀念,也沒有是非對錯。
與其說在殺人,不如說他們在“玩”,就像貓和老鼠一樣的單方麵虐殺。
若是普通人,被砍被刺被重傷後會膽怯、會退縮。
混輪教的人不同,鮮血與疼痛隻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剛出來的弟子們看到這種場麵都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液,鬥誌已經被消磨了一半。
“哎,新來的,你別衝動啊,會死的!”青山派弟子在身後喊道。
隻見那個新來的,眼睛大大的弟子,看見混輪教教主之後,就像抽風了的騾子,撒蹄子就跑,一騎絕塵。
所有弟子都愣住了,看著她一路奔跑,向著圍成一圈的青山派弟子吼道:“讓開!”
眾人的視線都被木嬈嬈吸引,也就沒有注意到。
當岑空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向他奔跑過來時,他勾起的雙爪倏然放鬆,發光的瞳仁盯在來人的臉上,一眨不眨。
由於木嬈嬈雙目赤紅,神情激動,圍著岑空的弟子們都以為她是來找岑空拚命的,紛紛讓開一條路。
於是,大家就看到,那個穿青山派長袍的女子,跑進岑空的包圍圈,把劍一扔。雙臂張開,像隻無尾熊一樣撲到了岑空的身上。
斜教教主托住女子的腰,左臂緊緊的扣住她,右手按住她的後頸,壓向自己。
在幾百人的注視下,這個弟子與混輪教教主親的難舍難分,藕斷絲連。
想阻止木嬈嬈的青山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