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了解喜宴,木嬈嬈也知道這個流程不太對,扯住一心回房的岑教主。
岑空停下腳步,等著教主夫人的下文。
木嬈嬈在蓋頭下麵小聲道:“你不去喝幾杯嗎?”不說客人,還有那麼多的教徒在。
岑空掃視了一圈喜宴上的眾人,問道:“菜還可口嗎?”
並不是普通的音量,而是當初岑空在教門口用的那一招,氣沉丹田,擴大音量。
聽在木嬈嬈耳裏,就像操場上的大喇叭廣播。
新郎官舉著大喇叭,問在場嘉賓,那場麵實在是太美。
教徒們下意識齊聲回到:“稟教主!可口!”聲音整齊又洪亮,猶如回答軍訓教官的問題。
岑空點頭:“酒合口嗎?”
教徒們:“稟教主!合口!”
岑教主頷首,問身旁的夫人:“回房?”
木嬈嬈:“……”她還能說什麼呢?
還是什麼都別說了,回房吧。
房間裏,岑空早就吩咐廚房給木嬈嬈準備好了吃的,以他對木嬈嬈的了解,她應該早就餓了。
一進屋,木嬈嬈就聞道了魚肉的香味,直往她鼻孔裏鑽。
蓋頭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從蓋頭裏麵睜大眼睛往外看,紅色的輪廓起伏,看什麼都像奇形怪狀的放大版紅腐乳……
木嬈嬈垂下眼簾,不看了,太抽象,咽了口唾液,想著岑空什麼時候掀起蓋頭。
掀蓋頭是不是需要喜稱?
木嬈嬈胡思亂想之際,眼前一亮,岑教主右手執喜稱,秤杆上刻著北鬥七星、南鬥六星和福祿壽三星,群星劃過,紅色蓋頭掀起。
略微受驚的大眼睛猛地睜圓,就對上了岑空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岑空凝視他粉嘟嘟的夫人:“驚到了?”
平時還不覺得,今日別樣的氣氛下,木嬈嬈不由得心跳加快,大眼睛眨啊眨,錯開視線不與岑空對視。“還、還好。”
哦,害羞了。
岑教主似是很滿意,轉身走到桌邊:“你餓了吧。”
美色耽誤了她正經食欲,木嬈嬈看向桌子上的菜肴,壇子雞,醬牛肉,清蒸河魚……這桌喜菜有點葷啊。
木嬈嬈舔舔嘴唇:“好多肉啊。”都是她愛吃的。
岑空:“怕你吃不飽。”
這是非常正常的一句話,但此情此景,木嬈嬈大腦裏又開始發車了。
為什麼讓我吃這麼多肉?為什麼讓我吃飽?是怕我一會體力不支?哦,他很自信啊。
岑教主觀察著他的教主夫人,隻見她的臉越來越紅,紅的仿佛都要滴血時,眨著大眼睛對他說:“你讓我吃飽……是……為了一會吃我嗎?”
木嬈嬈心裏為自己呐喊,你做到了,這麼肉麻的話都能說了!不愧是成親了!有家的女人了!
岑教主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教主夫人嘴裏的“吃”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岑教主真的沒那麼想。
沒想到,他的教主夫人這麼放得開。
岑教主點頭,嗯,很好,非常好,他平穩的情緒居然興奮起來了。
岑教主喉結微微滾動:“本座正有此意。”
木嬈嬈挺著一張大紅臉,不甘示弱的道:“我體力很好,我、我可以舉幾百斤的石磨,真的,拉磨四五個時辰,都可以。”
岑教主:“夫人一定要讓本座見識一下。”
木嬈嬈:“好說好說。”
岑教主:“那夫人先進食?”
“好。”
吃飯的時候,木嬈嬈覺得岑空的視線一直盯著她的臉上,就像審訊犯人的探照燈。她也不落下風,臉蛋紅撲撲的回望過去,大口大口吃著肉。
岑空給兩人斟滿酒:“合巹酒還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