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理解。
懷揣著猜測與隱隱的期待,換好了劍道服的吉田千羽踏入了道場。
所有人都到齊了,學習劍道的女生中,隻有吉田千羽和三崎真弓。
在劍道課開始前,吉田鬆陽微笑著問了她們一個問題:「千羽和真弓是第一次上劍道課,眾所周知,兩方對峙,倘若是一男一女,女生在力量上天生就處於劣勢,如果是你們的話,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我……」猶豫著開了口,在吉田鬆陽鼓勵的目光中,三崎真弓鼓起了勇氣回答,「如果是我的話會用巧勁,攻擊對方薄弱的地方,比如膝蓋什麼的。」
「嗯。」點了點頭,吉田鬆陽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看向了吉田千羽問,「那千羽你呢?如果是你的話,又打算怎麼做?」
「誒?我嗎?」想了想,吉田千羽說,「揚長避短吧,比如如果說我的速度非常的快的話,就可以在對方出招前製住他,攻擊弱點。簡單地說就是要有極快的速度和高強度的爆發力。」
「……都是很巧妙的回答呢。」沉默了一瞬,吉田鬆陽開口道,「真弓你應該學過劍道吧?」
「啊,是!」三崎真弓緊張的應著。
「你太緊張了,真弓。」無奈地笑笑,吉田鬆陽低頭俯視著懵懂的學生們,歎了口氣,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巧勁與快刀,這的確是在不利的條件下以弱勝強的技巧,但技巧倘若不建立在實力上也隻是空談罷了,真弓和千羽,在接下來的這段日子裡,我都會很嚴格的訓練你們,因為……對於你們來說,要在這個亂世裡生存下去,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
「是,老師!」
「是,老師!」
是不約而同的回答。
就算經歷不同,原因不同,性格也不盡相同。
她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們渴求力量的心情是一樣的。
吉田千羽在劍道上的進步很快,至少不到半個月,就能和從小學習劍道的三崎真弓打成平手。
揮刀,劈刺,錯身,反挑。
觀看著兩人的對打,吉田鬆陽在三崎真弓和吉田千羽又一次以平局結束的時候叫了停。
「真弓的基礎很紮實,不過在下手的時候有些遲疑,有好幾次我都看見你尋到機會了,但因為害怕傷到對方所以沒有動手,你要學會收放自如,不傷到別人,也不能置自身於危險中。」吉田鬆陽對剛才的對打做了點評,在看向吉田千羽的時候,卻是沉吟了一會兒才說,「至於千羽……你的進步很快,不過有件事情你可能沒有注意,你在劍道上,還是略遜於真弓,但你之所以能和真弓持平,並不是因為她的猶疑,而且因為你的格鬥技巧,彌補了自身的劣勢,你以前應該學過近身搏鬥。」
「近身搏鬥?」吉田千羽歪著頭,目露疑惑。
「嗯,隻是猜測而已,大概跟你過去的事情有關。」吉田鬆陽點頭,「千羽你的搏擊技巧很成熟,懂得避實就虛,處處攻擊對方防禦薄弱的地方,這並非一朝一夕能練成的,這對你學習劍道也有很大的裨益。」
「……」還是想不起來呢,以前的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又擁有著怎麼樣的過去。
「沒關係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見吉田千羽眸子裡劃過了顯而易見的失落,吉田鬆陽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安撫,「在私塾裡的大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有開心快樂的,自然也有悲傷難過的,有些事情,忘掉反而比較好也說不定,更何況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