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i直白地說,最近我們剛好缺一個設計師,徐慢,你要不要再給博訊一個機會?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徐慢就點頭說好。
Niki打了個響指,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我已經跟上頭申請好預算了,在薪酬方麵絕對不會虧待你。”
薪資固然重要,但對徐慢來說卻不是唯一的標準。
Niki從前對她那麼好,她現在終於有能力幫到她,她想跟著她一起學習,並肩作戰,將以前那些沒完成的事認認真真做好。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地窗灑了進來,Niki忽然開口:“其實今天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
“怎麼了?”
Niki笑得一臉幸福,她從手挎包裏拿出一張請帖遞給徐慢:“下周六,我的婚禮,你會來的吧。”
看著請帖中間燙金的大字,徐慢一時有些難以置信,她打開內容確認,又驚又喜:“你要結婚了?”
“嗯。”Niki撩了撩發尾,一向女強人形象的她,在說起這些事情時,竟也像個深陷愛河的小女孩一樣靦腆羞澀,“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我是不婚主義者,因為那時候我覺得世界上沒有男人能配得上我,直到去年我遇到他,我發現原來還是有的。”
Niki笑著聳了聳肩,抿了口咖啡,“雖然我們才認識半年,我父母、我身邊的朋友都勸我再想想,但你也知道,我是即時享樂型人格,就算以後我和他分開了也沒關係,至少這一刻我是真的想和他結婚。”
這一番話也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徐慢的淚點,她忽而有些失態,眼睛霎時就紅了,淚水凝在眼眶裏,Niki慌忙給她遞上一張紙巾:“怎麼了,怎麼哭了?”
徐慢擺擺手:“沒有,我就是替你高興。”
似是聯想到什麼,Niki好像明白了徐慢失態的原因,有句話哽在喉嚨裏好一陣,但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隻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邀請函我給江總也發了一份,我丈夫和他在生意上有些交情,而且他也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不過他那麼忙也不一定會來。當然,如果你擔心會見到他的話,我們可以以後再聚——”
徐慢打斷了她的猜想,無所謂地笑了笑:“那麼多年,我躲得已經夠久了,我總不能因為他而缺席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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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i的婚禮定在津城大酒店,怕路上會堵車,徐慢特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出發。因此去到時,比預想中還早了一些。
在一樓大廳,徐慢果然見到了江廷。
她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覺得他不會空閑到來參加這樣一個和他沒什麼關係的婚禮。但事實證明,他最近好像確實很閑,連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婚禮,他也要來湊熱鬧。
不過和上次在雲城見麵時比起來,他看上去消瘦了許多,雖然他仍然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也打理得一絲不苟,但給徐慢的感覺很不一樣,像經受了什麼打擊,沒有了往昔的意氣風發,骨子裏的傲慢也少了許多。
更怪異的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徐慢找不到詞語去形容,她隻能想起家裏以前養的一條狗,有一次玩鬧時不小心把她咬傷了,第二天它看到自己時就是這樣的表情——小心翼翼,不敢靠近,隻能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搖著尾巴。
徐慢沒有心思過多關注他,但宴會廳裏此起彼伏的問候聲“江總您怎麼來了”,讓她難以忽略。
Niki的婚禮,他卻成了眾星捧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