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皎皎看著,伯伯他一定能贏。”
……
誠如她所言,盡管兩隊實力略有懸殊,最後還是天子率先贏得二十籌,結束比賽。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見霍珣策馬下場,皎皎想跟過去,卻被母親牽住,蘇慕宜輕輕搖頭“這是宮中,不能亂跑的。”
一位年輕女官走來,躬身行禮,“沈娘子,陛下想請您和小小姐去水榭一敘。”
“好呀。”皎皎說,“阿娘和我一起去找伯伯玩兒。”
接下來嚴鬱要上場,薛明姝還坐在高台觀賽,蘇慕宜不放心把她留下,於是道:“煩請姑姑幫忙把皎皎帶過去,妾便不去了,留在這裏陪嘉寧縣主坐會兒。”
送走小家夥,蘇慕宜重又回到薛明姝身邊坐下,輕搖團扇為她送風,“熱不熱?”
“不熱。”小女郎得意地道,“姊姊,你方才看見我兄長打馬球有多厲害了吧?從前他在漠北時,就沒有人能贏他。長州哥哥每次都敗在他手下,一直不服氣到現在呢。”
“看見了,陛下技藝過人,無人能出其右。”
“阿鬱也很厲害的。”薛明姝不忘誇讚夫君,“他隻比兄長和長州哥哥差那麼一點點。”
第二場,鎮北侯這隊大獲全勝,薛明姝總算放心去水榭休息,然而離開看台途徑場外時,望見一個騎著青驄馬的妙齡女郎,神色登時不悅,“她怎麼也來了?”
蘇慕宜順著視線望過去,來者正是藺太師家的嫡孫女,相傳與嘉寧縣主有些不對付。
好在藺家小姐並未看到她們,兀自騎馬去了球場,接下來便是女眷們的比試。日頭漸高,蘇慕宜擔心薛明姝身體吃不消,與她去臨近的拾芳閣休憩。
拾芳閣臨水而建,雕花欄杆前,霍珣正抱著皎皎垂釣,蘇慕宜沒有上前打擾,直至父女兩合夥釣上一尾錦鯉,這才輕聲開口:“陛下怎麼在這裏躲懶呢?馬球都開賽了。”
霍珣取下錦鯉,投入小木桶裏,語氣篤定:“不去。”
那些女郎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其心思昭然若揭,若不是要尋借口讓她進宮,他才懶得邀請京中女眷,也省去許多麻煩。當然,這點小心思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蘇慕宜又問:“當真不去?”
兩人說著話,錦鯉遊散,湖麵漾開一圈圈漣漪,皎皎提醒道:“魚魚被嚇跑啦。”
霍珣失笑,抬手撫女兒的發頂,“沒事,待會兒伯伯肯定能給你釣上來。”
第二尾錦鯉還沒上鉤,薛明姝走出,語氣憤憤:“這些年輕娘子,難道就沒一個人比得過藺家丫頭?”
蘇慕宜一問她的貼身女官,才知往年嘉寧縣主技壓全場,藺家小姐總是輸給她,可今年情況不同,她已有身孕,如何還能擊鞠?
眼看往昔仇敵就要壓過自己一頭,小女郎賭氣地道:“不行,我也要上場!”
聽聞此言,蘇慕宜忙與貼身女官一起勸她打消念頭,薛明姝卻不肯就此罷休。
這麼一折騰,錦鯉是釣不成了,霍珣收拾好垂釣魚竿,“讓她去。”
有兄長開口撐腰,薛明姝底氣足了起來,不顧眾人勸阻,攜女官往球場去了。
蘇慕宜忍不住埋怨他:“明姝是小孩兒心性,你怎能縱容她胡鬧呢。”
霍珣牽著皎皎,施施然道:“不如我與你打個賭,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她定會回來,隻有阿鬱才能攔住她。”
果不其然,薛明姝被嚴鬱送了回來,蘇慕宜總算放心,含笑打趣她:“自己都是要當娘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