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抽泣,一邊扯自己的衣裳,霍珣忙按住她的手, 厲聲道:“冷靜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慕宜哽咽著道, “你一直耿耿於懷的不就是這件事麼?”
既然不是想睡她,那為何又要三番兩次來雲棲寺。
霍珣意識到某處起了變化, 喑啞著嗓子道, “聽話, 你別亂動了。”
很快,蘇慕宜也發現了異樣,慌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稍稍冷靜了點兒,後知後覺地想,她剛才扇了霍珣一記耳光?
她長這麼大,頭一回打人, 竟是把霍珣給打了,以這男人的暴躁脾氣,待會兒大概得撕碎她。
霍珣起身站定, 抬袖拭去唇邊血跡,肅著臉從懷裏摸出一方帕子,遞給她,“擦擦淚。”
他忍不住輕薄了她不假,扇他一掌還不夠解氣,至於哭得這麼傷心麼?
蘇慕宜卻不肯接,霍珣故意嚇唬她:“想讓孤給你擦”
她隻好接了過去,攥在手裏。
霍珣第一次覺得無力,他不能對她發火,也絕不允許她就這樣一走了之。
“我們好好談談吧。”他心平氣和地與她說,“孤反悔了,不管怎麼樣,都會帶你回去。”
蘇慕宜睜大雙眸,不敢置信,身為一國之君,他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呢!
“你可以提條件,除了不回宮這一點,其餘的孤都可以答應你。”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她隻覺渾身脫力,喃喃道:“陛下坐擁九州,為什麼非要執著於此?”
霍珣說:“因為接近你,可以舒緩孤的舊疾。”
這是什麼蹩腳的理由,敢情她還是顆行走的藥丸不成?蘇慕宜又氣又好笑,分明是因為這狗男人對她起了興趣,她卻屢次拂他麵子,所以他才不肯輕易放手。
見她抿著唇不做聲,霍珣又道:“你也可以不同意,反正,孤會繼續過來,直到你點頭同意為止。”
他竟然還要來!蘇慕宜心中一下亂了。
阿娘還沒找到假死藥,倘若他不管不顧強來,該如何反抗?她還有家人,沒法與他拚個同歸於盡。
不如先假意應承,為自己爭取有利條件,等阿娘打點好一切,到時直接跑路,如此也不必牽連英國公府。
蘇慕宜反問他:“陛下已反悔過一次了,方才說的話當真能作數?”
“作數。”
“那好,妾有三個條件。其一,陛下不能阻止妾見家人,更不得以家人來要挾妾;其二,陛下不能再侵犯妾;其三,妾不要任何名分。”
“孤答應你。”霍珣解下配在腰間的匕首,拋給她,“要是孤再敢輕薄你,你就拿這匕首防身。”
他不忘補充道:“下次記得,別往臉上招呼了,打人不打臉。”
蘇慕宜接住匕首,冷冷道:“陛下打算何時回宮?”
“先不回宮。”霍珣道,“明日隨孤動身去兗州。”
兗州離京不過百裏,屯有重兵拱衛帝都,當初漠北軍勢如破竹南下時,便是前任兗州刺史拚死抵擋,生生拖延住了漠北軍兩日。
此事也成了霍珣心裏的一根刺,踐祚後,他大肆清洗兗州兵營,前後共計殺了十來位武將,提拔信任的漠北將領擔任新刺史。
此去兗州巡視兵營,不如將她帶上,興許能緩和一下兩人劍拔弩張的關係。
翌日,沈氏照例到雲棲寺探望,得知蘇慕宜已經被霍珣帶走了。
沈氏忙問:“陛下沒有欺負小姐吧?”
秋露搖頭,將昨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陛下和小娘子待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期間傳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