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全心全意的依賴目光看著她。
一個勁的說,隻要裴妙妙願意幫幫自己,他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變成大小姐以後,第一次有人抬頭看她,他渴望著她的權勢。
隻要她動動手指,就能得到一個人的忠誠,獲得他的身體,以至於他全心全意的信賴與仰慕。
裴妙妙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確實很爽。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手握權勢所帶來的官能衝擊。
但她知道男人是一種奸猾狡詐的生物,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她不是會被一具使用過的□□,就輕易打動的人。
“可是你之前在俱樂部打工誒。”
“那裏應該有很多有錢有勢的大姐姐,願意幫你吧。”
“我和她們沒有私底下的來往。”他慌了,抬起頭拚命向她解釋:“我嚴格遵守俱樂部的規定。”
“除了大小姐你,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有私下的聯係。”
“就連您的聯係方式,都是上次在賀家的時候得到的。”他反問她:“不是嗎。”
小鹿隱晦地說:“我是不是幹淨的,您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裴妙妙猶豫了一下,毫不在意地說:“啊……是這樣嗎,不太記得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管怎麼樣,請您幫幫我吧。”
裴妙妙不會輕易上當,她拖長了尾音:“唉,可是你都搭上隋嶼的線,走到這裏來了,求助他更快一些吧。”
他費盡心思,就是為了跑到她麵前,得罪隋止,然後向自己求助嗎。
裴妙妙用手指卷著散落在肩頭的長發,淡淡的疑惑從心頭升起。
他的回答卻跟清純的外表截然不同。
小鹿說話時雖然聲音在顫唞,但是很有魄力。
“因為隋少爺不需要我的身體,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價值,就是這具曾經被您誇過的身體。”
幾天不見,曾經一嚇就會驚慌逃走的小鹿,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發言變得直接而狂野。
嚇了裴妙妙一跳。
鹿星不是個聰明人,就連考大學,付出的努力都比別人多幾倍,花了天價的補課費才考上曜城數一數二的學校,留在本地。
他很自然地長成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經曆的,精神貧瘠的乖乖仔。
身為一個敏[gǎn]的人,他能敏銳的感受到別人的情緒變化,靠著這個唯一的長處,他在那種地方打工的時候,躲過很多次身體危機。
他全神貫注,感受著,分析著裴妙妙語氣裏的情緒變化。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他緊張的情緒,他撐在桌上的那隻手,手指一直在不自覺地摳撓著桌麵。
他緊張的根據裴妙妙每一句話的情緒變化,即使調整應對她的策略,和每一句說辭。
他能感受到。
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讓隋嶼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隋止則相對平靜,從進門開始,哪怕麵對弟弟的刻意挑釁,他都非常平靜。
理智的可怕。
那他最主要的觀察對象裴妙妙呢,她也和隋止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情緒波動。
她看著他時,帶著一點興味和探究。
興趣幾乎沒有,隻是單純的好奇,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怒氣,小鹿忍不住在心裏暗叫糟糕。
“可是睡都睡過了,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啊。”
他一直委婉暗示,但帶了腦袋都能聽得懂的話,被裴妙妙大喇喇地攤開在四人麵前。
“我隻是客人而已。”
她一向分得很清,甚至有些埋怨:“私底下你也不該和我聯係啊,不是說有職業操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