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親人長輩保持一個冷淡的距離。
因為沒有深愛過,等到分別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痛苦。
甚至於,她連姓氏都是隨了母親。
近段時日,她發病的次數增多,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快死了。
於是她才想著和手帕交去告個別,免得哪天她突然沒了,就沒了機會。
然而,她怎麼都沒想到,沒有機會告別的竟然是她的父母親人。
而且,她竟然連父親最後的囑托都沒能完成。
病床前,還豎著一個屏風,傅淮安就站在後麵,自然也聽到了她虛弱的聲音。
“那些東西不重要,是在我的授意之下丟出去的,信在哪?”傅淮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什麼變化,甚至連語氣也沒溫和幾分。
甄嫻玉:“……”
好在齊韞並沒有在意他的太子,將才起來的那封信拿出來後,她就沒什麼精神的昏睡了過去。
留甄明珠在室內給齊韞針灸。
甄嫻玉則是將信帶出來交到傅淮安的手裏。
不過她實在是沒忍住,壓低了聲音埋怨他,“你就不能態度好一點嗎?好歹也是你的表妹,人家身體那麼虛弱,家裏還剛剛遭了大變故,正是心裏脆弱的時候……”
傅淮安神色如常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勞煩夫人這個表嫂多上上心了,畢竟夫人關照了莊子裏那麼多的姐姐妹妹們,怕是很有經驗。”
“而且……”他頓了一下,隨意道:“男女有別,雖然她確實是我表妹,但她早就已經成年,我這個快要出五服又已有家室的表哥,自然不好多關照。”
甄嫻玉:“……”
雖然他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
但怎麼聽,都覺得敷衍不走心。
見他已經開始看信,甄嫻玉也就不再說別的了。
傅淮安粗略地掃過信紙上的內容後,將信折了起來,“勞煩夫人待她醒了之後,告訴她,我知曉了。”
甄嫻玉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忍不住問道:“表妹帶來的那些東西丟了,真的不要緊嗎?”
傅淮安搖了搖頭。
當時追殺齊韞的人一共有兩撥人,一撥是八皇子的,一撥是六皇子的。
前者是害怕豢養私兵的證據被發現打算殺人滅口。
後者則是得知了消息後,來趁火打劫。
傅淮安的眼眸變得幽深。
若不是最近在朝堂上八皇子頻頻給六皇子使絆子,他還沒那麼快想到辦法將八皇子解決掉。
因為要給甄嫻玉的身份問題掃尾,這段時間,他陸陸續續也通過一些零碎的消息,還原了她的過去。
也正式確定了她的身份。
一想到八皇子對她的所作所為,傅淮安的心裏就壓著一股火。
尤其是最近皇後的人動作頗大。
哪怕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還是對甄嫻玉起了殺心。
傅淮安這個人最是護短。
阿什罕隻是看了甄嫻玉幾眼,就被他給弄傷了眼睛。
更何況皇後和八皇子,簡直就在他的雷點上蹦迪。
他需要一個隱蔽穩妥的方式將人解決掉。
哪怕那個人是甄嫻玉的親生母親和哥哥。
六皇子自己送上門來,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用。
他故意讓人將消息透露給了六皇子,然後又安排了保護齊韞的人,將故jsg意將那些重要的證據什麼的丟給六皇子的人。
如今六皇子與八皇子兩撥人在朝堂上勢如水火,他不相信六皇子拿到了東西會無動於衷。
這也是為什麼他已經派人去接了齊韞,但她回京途中還是險死還生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