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主人不能避而不見,不過,想必等他見了甄嫻玉之後,怕是已經沒有心情在見他了。
他隻需要等會去露個臉即可。
他相信甄嫻玉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反正七皇子過來,也隻是因為淑妃說了甄嫻玉的身份,他不相信跑來確認而已。
但心裏清楚,實際上傅淮安重新拿起手裏的公文後,卻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
甄嫻玉抵達會客的花廳的時候,七皇子已經喝了一盞茶了。
看見他過來的時候,七皇子很明顯的有些怔愣。
這才多久沒見,七皇子就瘦了很多。
雖然五官線條更加的明顯,但衣服穿在身上卻顯得空蕩了許多。
本來,他來國公府之前,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但見到她本人之後,卻像是嘴巴被粘起來了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甄嫻玉見他就那麼直勾勾,帶著幾分失落的模樣盯著她瞧,微微蹙了蹙眉,試探道:“七殿下?”
七皇子被驚回神,有些倉皇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一樣,突然朝她拱手行了一禮,“抱歉,是我唐突了。想著之前對夫人有所冒犯,所以這次前來是想親自和夫人道歉。”
甄嫻玉:?
她有些莫名地看了七皇子一眼,“殿下倒也不必如此。”
七皇子像是大雨天被淋濕了的野狗一樣,雖然臉上極力的做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但眼底卻透漏著濃濃的可憐和茫然。
道歉後,他張了張嘴,好似想說什麼。
但目光觸及她的眸子後,又退縮了。
最後隻留下一堆禮物,就走了。
傅淮安過來的時候,甄嫻玉還坐在花廳裏,一臉不解。
傅淮安緩步走到了她的麵前,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想什麼這麼出神?”
甄嫻玉:“也沒有,我就想著,最近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大家都在不停的給我們送禮。若是再來幾次,怕是我都能靠這些禮物暴富了!隻可惜不能賣!”
傅淮安扯了扯嘴角,輕笑了一聲,“你都有那麼多的銀子,怎麼還那麼貪財?”
“誰會嫌錢多啊?”甄嫻玉奇怪地看他一眼,而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們這些出身權貴的人,都清高,嫌棄銀子俗氣,充滿銅臭味是不是?”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不是。”傅淮安非常有求生欲地為自己辯解,“若是我嫌棄銀子,怎麼為西北大軍提供的糧草?”
甄嫻玉哼了哼,“七殿下都已經走了,你還來做什麼?”
傅淮安笑了笑,“就是他走了我才過來的,看看我的夫人怎麼還不回去,烤好的紅薯再不吃,就要糊了。”
知道他是調侃自己,甄嫻玉乜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但路過他旁邊的時候,忽然被他伸手勾住腰,給拉得踉蹌著摔入他的懷裏。
甄嫻玉:“……”
她抬起頭,“你幹嘛?”
傅淮安一臉正經:“想抱抱。”
甄嫻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一點都不尷尬。
傅淮安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蹭了蹭,突然有些突兀地開口,“夫人,等忙完這些事,我們就……圓房吧?”
甄嫻玉愣住了,詫異地看著他。
傅淮安垂眸,與她視線相對,眼眸裏是繾綣的情意和溫柔。
“我對夫人心有肖想,夫人對我也不是無意。”他抬手,將她臉頰上的一縷發絲輕輕的別在耳後,“聽聞兩情相悅之人的結合,乃是人間一極大的樂事,我也想與夫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