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通籌劃, 最後帶著開國公一家撞到了槍口裏。
因為他的騷操作, 一直安分呆在家裏養傷的傅淮安也被抬上了禦書房。
因為這幾日養的太好, 傅淮安氣色紅潤有光澤。
未免被看不不妥, 甄嫻玉隻好用粉底液和遮瑕膏給他化了一個腎虛妝。
大概是甄嫻玉下手太重, 明誠帝還給傅淮安賜了一個座。
他也沒有推脫, 隻虛虛地頂著一臉蒼白, 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
太子嘴角抽了抽。
如果不是昨日夜裏親眼看見他生龍活虎, 怕是真要以為他傷得不輕。
明誠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詢問昨夜的事情。
雖然昨夜是太子救的駕, 但他絕對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但無論他怎麼讓人查,昨夜都是如同傅淮安所說的那般, 是給甄嫻玉過生辰的時候意外發現。
從傅淮安的嘴裏問不出什麼東西, 又強行被他為了一嘴的狗糧, 明誠帝隻好把怒火發泄在四皇子的身上。
良妃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四皇子自腿瘸了之後, 也變得沉寂了下去。
開國公不是什麼囂張跋扈的人, 也正是因此, 之前開國公拿免死金牌換四皇子, 明誠帝才答應了下來。
卻沒料到,咬人的狗不叫。
他們竟然一直在暗中謀劃著逼宮奪位。
他失望地看向這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兒子。
失敗被抓後, 他一直低垂著頭,抗拒開口說話。
跪在他旁邊的開國公也一臉灰敗, 不言不語。
明誠帝一臉怒意,失望至極地手裏的硯台直接砸了下去。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朕罰你圈禁, 讓你反省,結果你就是反省出來的再殺了朕嗎?”
四皇子低著頭,任由那塊硯台將他的額頭砸開了花。
他的身體趔趄了一下,雙目渙散,一言不發。
這時候一身白衣的良妃不顧宮人的阻攔衝了出來,飛撲到了四皇子的麵前,心痛地捂住了他汩汩流血的額頭。
上次被牽連之後,良妃已經被降為嬪,她已經多日未曾出宮。
此時一身素淡的白衣根本遮不住她型的瘦削,不知道熬了幾個日夜,一雙眸子紅得仿佛衝了血。
她瞪著眼看向明誠帝,“弘瑞這般也全是您逼的!若不是你昏庸無道,聽信小人讒言,任由弘瑞被陷害,我們又怎麼會沒了活路!您有什麼資格責怪他!”
明誠帝:“良嬪,你放肆!”
良妃笑得淒慘,“弘瑞怎麼可能會殺二殿下,他身體有疾,您身下那個位置,最沒有希望的就是他了!可是您卻偏聽偏信,連仔細查一查都不願意就定了他的罪!”
她看了明誠帝一眼,那一眼裏有失望,有痛恨,還有決絕,“良嬪……良嬪!臣妾陪您從潛邸到現在幾十年,最後也隻淪落為您口中的一個放肆的良嬪。那臣妾今日就放肆一回,用命……懇請陛下重新徹查二皇子之死的真凶!”
四皇子想到了什麼,猛然抬頭,伸出手去想要去拉良嬪。
但指尖卻隻劃過了她的衣角。
良嬪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頭撞上了旁邊的紅柱自戕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赤紅的血飛濺一地。
她的身體軟軟地滑落了下來。
開國公當即滿臉淚痕,重重的磕頭,言明一切都是他策劃的,四皇子隻是這他裹挾。
將反叛逼宮的罪名一力抗下,然後抽出旁邊侍衛腰間的佩劍自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