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幾句話刺激慕景琛的同時,自己的內心又何嚐不是在滴血。

原來嫆嫆每跟他表明一次心意,都是在自揭傷疤,佯裝風平浪靜的表麵,早已傷痕累累,他非但沒給出回應,卻還在傷害她。

既心疼,又悔恨。

他到底在執拗什麼,哪怕那心意不是對他,隻要人在他身邊,哪怕以後恨他欺騙了她呢,也沒關係,隻要人在他身邊,總有替代她內心那個人一天。

可惜他想明白的太晚,造成了今天這副局麵。

慕景琛眸光如冬日冰潭,冷寒無溫。

這回沒有一絲猶豫,一拳狠狠的揮了過去,將人掀翻在地,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上前幾步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冷白的胳膊青筋畢露,能看出隱忍的憤怒,隨後一記記沉悶的拳落在那人張狂的臉上。

冷硬的下頜透著死寂般的冷怒,他不喜以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但從小到大,從沒有像今天這麼想狠狠地揍一個人。

淩也短暫的怔愣,隨後深邃的眸裏翻湧滔天怒意,刹那間也開始回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人一來一回,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

路驍在安全通道門外急的直轉悠。

聽見裏麵傳來的拳拳到肉悶痛的聲響,隻覺得膽戰心驚,再不進去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但以他老板脾氣,絕不喜旁人插手他的私事。

上回傷才好,又打,他家向來理智自製力極強的老板大概率也是瘋了,堂堂梵慕總裁,臉上總掛著彩,像什麼樣子……

這時候阮小姐又昏迷不醒,難不成真任由他們打下去?

他腦中天人交戰,鼓足了勇氣心道死就死吧,轉身欲推門而入。

不想一回身就對上了一雙略顯空洞黯淡無光的美眸。

不管何時總光彩照人,明豔的如皎潔月色一般的人,此時身上未透出半分生機,空氣如死一般寂靜。

“阮小姐……”

“太太……”

路驍與許特助膽戰心驚的道。

他們方才太過關注裏麵,連人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都不知曉。

阮嫆冷冷的睨著他們問,“裏麵在做什麼?”

路驍驚的口齒都不伶俐了,忙替自家老板掩飾,“阮小姐,您醒了?裏麵沒……沒什麼……”

方才盼著有人能阻止那兩位大佬發瘋,現在人真站在他眼前了,卻半分也不敢讓阮小姐知曉。

阮嫆走近了幾步,聽見裏麵動靜,神色分外平靜的抬眸看向試圖替自家老板遮掩的路驍。

她冷冷的道,“讓開。”

路驍迫於壓力,在她威懾的目光下,挪開了腳步。

阮嫆上前將門推開。

看到裏麵場景,驟然怒上心頭。

“寶貝。”

“嫆嫆……”

看到她的一刹那兩人都停了手,本人模人樣的兩人,都形容狼狽,舊傷剛好又添新傷。

淩也聽見慕景琛那句話,微怔的神色霎時又染了怒,一把重新揪起慕景琛衣領,麵色鐵青,強忍怒氣,“慕景琛,你叫她什麼?這也是你能叫的?你個無恥之徒,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夠了。”她打斷淩也的話。

淩也心如被那兩字澆了一瓢油,燃著熊熊烈火,肺都要氣炸了,卻生生強忍下怒意,鬆了手。

淩也起身,往阮嫆方向而去,滿含怒意的聲音放柔了幾分,佯裝無事,“什麼時候醒的?怎麼出來了。”

阮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