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墨夯冷嗬,不給薄麵。
柳嫵然捂上被摔的纖細手臂,吃痛一聲後便顫巍起身的離去,最後在看見林衍時,眼中盡是不屑,可又奈於她在墨夯的眼皮子底下,不好伺機行事,也隻能口頭上拿林衍當出氣筒。
待柳嫵然一走,林衍就見墨夯戴著麵具,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看見他的矯健身姿。
怪不得柳嫵然被迷得產生妒心,雖說不明白為何柳嫵然會恨他,會恨不得把他剜開,但總歸來說,歸根結底的原因,還得在於墨夯。
容不得他多想,墨夯搶先開口:“好手段。”
“不知門主說這番話為何異?”林衍不明所以,隻好抬眸問。
不知為何,總感覺他要背叛自己。“既然是鷹啫部的人,那就給本主安分守己,至於你的這些兵,本主勸你,最好在今日把他們驅散,如果不見你遲遲行動,那麼你所培養的這些兵皆性命全無,我想,你應該不舍吧!”
“我知道了。”林衍轉頭就要走,看來這鷹啫部,是不能多留的地方,早走為妙。
待林衍一走,墨夯笑得猖狂:“此人留不住了,竟然想不自量力與本主抗衡,我看呐,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依門主所言,此事必定辦妥,必定會合門主你意。”在場的阿程被嚇哆嗦,好在最近幾年習慣於此。
“嗯。”墨夯再次冷笑。
與此同時,林衍已經快步來到叱吒兵前,隻是這次他的眼神從未像現在這麼堅決。
“待會聽我命令,這鷹啫部,不是我們的容身之處,所以,我們必須逃離險境。”林衍斬釘截鐵的說完,紹南當即安排好接下來的過程,林衍則負責給人斷後,恐怕想要完全逃離鷹啫部,怕是免不了腥風血雨。
言外之意就是鷹啫部不宜久留,要得快速離去,這兒凶多吉少,難免保證不了他們的安全,怕是有些人會在此喪命。雖說林衍這幾日樹立自己神通廣大能夠避難的派頭,但終歸一個人的力量還是鬥不過一隊人的力量,林衍這般決定,是鐵定了要離開鷹啫部,這兒不是長久之地。
任由他們千防萬防,也終歸迎來危險。如他所料,墨夯這般警惕之人也會派人跟蹤他,想必是要讓他留住此地,但一個私養親兵的人,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他人芥蒂,要是今日他因害怕而為此妥協,那明日他就會遭的比這還慘的下場。
一直以來,墨夯似乎都對兩國交戰不感興趣,甚至嗤之以鼻,但不知為何,昨日他竟大發雷霆改了主意,聲稱給太行國送來些兵,為的就是讓灃國慘敗,最好時辰縮短。
林衍是恰逢出來的意外,墨夯不允許意外發生,叫人跟蹤他也是情理之中,無可厚非,他也沒必要斤斤計較,不過恨他是肯定的,畢竟因為年少時就見堂叔在他人手下被殺,而幕後人正是威風凜凜坐在一人之上的門主,墨夯。
“來了啊!”林衍被鷹啫部的兵圍個水泄不通,林衍往四周觀察片刻,未曾發現鷹啫部的兵隊的軟肋。看來,逃離一遭,危機重重。
阿程率領前方兵隊,桀驁不馴的笑了笑:“想逃嘛?無論你們逃到何處,終歸是死路一條。”
“是嗎?”林衍站在前頭,提刀殺了離他最近的鷹啫兵,還順便搶了他的匹馬,騎上去,裝作一副悠閑自得的派頭,今日的他穿著青玄衣,頭上無戴任何冠,卻紮起個高馬尾,這就是他人眼中的,不是少年卻勝似少年。
在暗中,一人看他竟也出神。
“殺吧。”阿程淡淡說完,瞥了林衍一眼,怕是他,不能活著回去了。
叱吒兵們也不是吃素的,雖說最近沒下功夫會有許些羸弱,但最近幾日也增強他們身體素質,倒也可以和他方爭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