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協心道我也想看。微微笑了笑道:“哈,他能怎樣,了不起再找爹鬧去。三哥,有件事兒我憋了好些天了,想來想去咱這家裏恐怕也就能跟你說說罷了。。。唉——”
一麵歎著氣,一麵看著眼前的葉時安似乎很感興趣的湊過臉來。心裏歎了一下,唉,畢竟還是人三哥沉得住氣,這吊了他好幾天了,他居然始終隻是扯一些芝麻綠豆的事情,雖說始終不離挑撥自己,但也始終不談到最核心的東西。
嗬,倒是自己,為了能跟這老三達成聯盟,現在非得先說出來。唉,定力啊定力,怎麼自己就不能像他一樣定的住呢!
想來想去也真是沒辦法,老三畢竟現在是管家少爺,自己要漸漸掌控接管這個家,不早點與他達成聯盟是不行的。這幾天雖說也陸陸續續有些下人愈發的表現出忠心,但。。。人管家少爺這兩年做下來,何協並不難發現那些表現忠心的那些人,其實還是帶著些偷偷摸摸的。
所以,在現階段來說,何協很覺得自己有與老三表現出什麼什麼的必要。這不,眼前這出天女散花,便是計劃中何協要與老三一起送給老太君的大壽賀禮。
剛剛也正是透出這麼個意思,葉時安才順茬說到老二的——原先計劃中老二葉時順是想弄個舉人做做,也算是給老太君的壽禮的。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聽老三嘴裏的意思,似乎這小子考的不怎樣。
透一透老二對付自己的那件事吧,一來讓老三放下點心來——自己並不知道他知道老二謀害自己的事情。二來,也是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表演的舞台。畢竟大興二五仔那件事他還隻字沒有跟自己說起。
這會兒不好瞞他,恐怕也瞞不住他,畢竟當那天葉時安脫口而出張勇的名字後,郭大誠那邊的事,恐怕盡在眼前這位人精的算計之中了。所以,何協一五一十的將老二與鎮南城的那事兒說了出來。
“什麼?”難以置信的表情盈上葉時安的臉龐,隻見他囁喏著嘴唇,像是很震驚痛心的樣子用手不停的捏著膝蓋,顫抖著聲音道:“這麼說,你這件事恐怕就真是咱們的好二哥幹得了。我還正疑心著呢。。。”
“是啊三哥,現在我也不曉得怎麼辦才好了。如今我又搶了他的世子做,我真怕他萬一發起急來。。。”歎了口氣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要說以往的話,說不得我也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但如今老太君壽辰在即,這一鬧將起來算個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的時昌——”葉時安憤憤的折過邊上一根柳枝擲在地上,咬了咬牙道:“老太君大壽固然咱們不該鬧事,但時昌,這幾天我也猶豫著要不要跟你說呢,大興那個王八蛋我也查了,估摸著老二也跑不了這幹係!”
聽他說著大興的事情,何協也大致了解了他嘴裏的來龍去脈,大興莊園裏一個姓呂的軍戶,在自己出事的時候失蹤過好幾天,還有人揭發他說有天做夢的時候念過邪教的口號——“白蓮花開,彌勒下生”。
而葉時安這兩天在府裏也問過幾個人,有人說看見過上個月這姓呂的自己跑到城裏來找過老二。
“你不早跟我說?”何協裝作憤憤然的埋怨著站起身來,隨即又像是不知所措的哆嗦著嘴唇道:“這。。。這可怎麼辦?三哥你得替我想想辦法!”
“時昌,就像你說的那樣,咱們眼下還真不能告狀,一來爹不見的能信,說不準還得以為咱們倆鬧什麼名堂去害咱這哥哥呢。二來,即便是信了,老太君大壽在即,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