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奈奈後退幾步,難以置信:“你讓我鑽.......?!”
林汀雲摸她腦袋,笑了笑:“今天決定倉促,下次一定萬事俱備。”
“..............”
沒有下次了!
許奈奈最終咬緊牙關鑽了狗洞,等她雙手並用地爬出來時,忽然耳邊生風,男人單手撐著圍牆縱身一躍。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林汀雲朝她伸手,笑:“起來。”
許奈奈抿著嘴,爬起來拍身上的灰塵:“你以前沒少幹這事吧。”
“還行。”
“.........”
這個點正是第一節 晚自習,偌大的校園空空蕩蕩,蔥鬱的香樟樹排排搖曳。
四麵環繞的教學樓燈火通明,一樓大廳上仍然貼著三個年級的光榮榜。
光榮榜上的少年少女們眉目清秀,校服早不再是他們那時的單調藍白。
許奈奈出神地凝望,忽而感歎:“時間過得好快啊。”
林汀雲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他五指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想上去看看嗎?”
許奈奈側頭:“天台?”
“嗯。”
“可是我們沒有鑰匙。”
“不需要鑰匙。”
“......”
許奈奈小心翼翼往上爬,每過一次樓梯轉角都害怕被巡查的年級主任抓到,而林汀雲則十分愜意地仿佛回了家,多走兩步還要在拐角處等等她。
許奈奈嚇得不輕,壓低聲音急道:“你幹嘛.......!”
萬一有個老師出來一看,他們不就被抓到了!
林汀雲好笑地彎腰半蹲,他朝她勾勾手:“快點。”
“!”
許奈奈又怕又急,最終提著裙擺小跑上樓。
天台入口仍然在南北樓兩端,最臨近南樓的教室還掛著高二六班的門牌。
林汀雲輕車熟路地從旁邊一團廢鐵絲裏麵選出能用的工具。
許奈奈在旁邊目瞪口呆。
她覺得自己學生時代大抵對林汀雲有些誤解。
他根本不像外表展露的那樣清冷無波,除了學習什麼也不關心,相反,他除了不怎麼學習,翻牆撬鎖樣樣精通。
也難怪那天她被鎖在家裏,十五層樓他說翻就翻,不等開鎖公司過來就給她修好了門鎖。
哢。
天台鐵門打開。
外頭的夕陽仿佛打開閘門,傾瀉出一片金燦。
許奈奈怔愣一瞬,林汀雲抓著她的手腕踏出門檻。
視野從暗到明,蔚藍的天空雲層翻滾,藍紫的霞光從遙遠的天際線發散開來。
時隔十二年,他們再次踏上這片少年時代最後一次交彙的節點。
林汀雲拉著她上爬梯,兩個人並肩立在天台邊緣,就像當初一起公用一個耳機聽《盛夏光年》一樣。
“我哥複發後,我也被帶去了美國,十四歲那年他拚盡全力與我父親抗爭,將我送回國,來到淮宜讀書。”
盛夏蟬鳴,腳下是燈火明亮的高中教室,林汀雲低聲沉沉,第一次對她親口訴說自己的過往。
許奈奈輕聲:“他不願意讓你做他的供體?”
“嗯。”林汀雲點頭,目光遠眺,“那時候他接管集團事務很多年,彼時各個家族紛爭不斷,他的病情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林居明那一代旁支旺盛,他自己本人卻投身國家核物理事業不願參與遺產爭鬥,但林升平卻是遺傳了林家世代的經商基因,他以小輩的身份獨攬大局,自然也對自己的下一代要求很高。
好在林俞風天賦異稟從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