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得是受了多重的傷才能流出來?

言川的心跳得厲害。

他抿著唇,臉色已經有點蒼白了。

“不說話?”

刑止沒得到他的回答,手底下的動作更肆無忌憚起來。

紅發的進化者挑著眉頭,指腹刮過言川的下唇,語氣更加揶揄。

“在想他?擔心他有沒有出事?”

言川的眼睛亮了一瞬,很快又聽見刑止的自問自答。

“那你恐怕見不到他了,”刑止扯出一個冷酷的笑:“他早就死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與其擔心他,不如好好想想……”

言川下意識打斷刑止的話。

“我不信。”

他臉色蒼白,顫著睫毛反駁刑止:“你肯定是在騙我。”

刑止唇角的笑容更深。

“我有什麼騙你的必要?”

他反問:“如果宿澗還沒死,我為什麼能來去自如?”

言川的臉色更蒼白了。

是的,如果宿澗沒出事,中部城邦沒有戰敗,刑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直接來了高塔頂層?

刑止卻不給言川思忖的時間。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紅發的進化者輕輕撫了撫言川烏黑的發頂:“你是他的‘夫人’是吧?跟了我也一樣,反正我也挺喜歡你的。”

“怎麼樣?”

刑止的笑容惡劣,吐露出威脅似的話語:“他死都死了,你再怎麼想也見不到他,不如和我在一起。”

“你也能繼續做城主夫人,沒什麼不一樣的。”

言川用力搖搖頭。

“不,”他臉色蒼白,語氣卻是篤定的:“我不信你。”

刑止的笑容一僵。

沒等他繼續說什麼,言川就拍開他的手:“我不相信。”

這才是第一天,他都沒見到宿澗,怎麼可能相信刑止的話?

宿澗還是逃綜裏積分排行第一的選手,怎麼會輕易死掉?

而且……而且……

宿澗說了會早點回來見他的。

他還說等到他解決完一切事情,就會來向自己索要一個吻……

不久前的場景浮現在麵前,言川臉色更加蒼白。

他兀地站起來,警惕地從懷裏掏出一柄短劍。

“我不信你,”言川把短劍握在胸`前,表情倔強:“他不可能死……”

刑止扯出一個笑。

看見言川拿出一把短劍,他一點警惕的心思都沒有,反而靠近了幾步,告訴言川:“你小心不要傷到自己,他怎麼還讓你拿著武器……”

言川擰起眉頭。

“你別過來。”

刑止對他一點警惕都沒有,或者說是壓根不相信他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還在靠近他。

言川往後退了幾步,後背很快靠在冰冷的牆麵上。

他無路可退了。

“你別過來。”

言川有點緊張,握著短劍劍柄的手腕甚至還在顫唞,雪白的手背上青紫的血管尤其明顯。

和他不一樣,紅發進化者唇角帶著點笑容,不甚在意地瞥了一樣纖細手腕上的短劍。

“他留給你的?”

邢止扯了扯唇角,語氣揶揄道:“那他還挺關心你。”

言川抿著唇,一言不發。

比他高大很多的男人慢慢靠近他。

言川握著劍柄的指尖幾乎泛白。

他已經貼到了牆角,無處可退,但邢止甚至還在靠近他。

言川的唇色發白。

“隻是,他也不想想你會遇到什麼危險。”

邢止不甚在意,唇角扯著,甚至還為了麵前黑發美人的緊張而愉悅。

他是故意的。

言川抿著唇,終於開口:“你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