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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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老小區入了夜, 能聽到各種各樣的聲響。

比如春天有貓叫,夏天有灌木裏的聲聲蟲鳴——當然,這是聽房東老太太描述的,安常並沒有親身領略過。

但還有些聲音是四季共通的, 比如嬰兒的啼哭, 老人的咳嗽,隱隱還有位大嬸操著外地方言訓斥她老公的聲音。

所以即便安常旁邊這戶沒住人, 她還是能感到一種由衷的“熱鬧”。

房東老太太把房子租給她時便是這樣說的:“這兒熱鬧!你一個小姑娘也不怕孤單不是?”

安常隻是笑笑。◎思◎兔◎在◎線◎閱◎讀◎

她不太怕靜, 也不太怕鬧, 事實上外界的環境,對她沒什麼實質影響。

然而今晚她坐在小書桌邊、翻著那本文物圖鑒, 總覺得隱約而熟悉的嬰兒啼哭、老人咳嗽、大嫂罵人聲中,傳來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

她忍不住放下圖鑒,走到門邊。

其實她在心裏暗斥自己的幻覺:南瀟雪的腳步那樣輕逸,就算真的拾級而上, 她隔著防盜門又怎麼可能聽到?

但她一邊這樣想著, 一邊拉開門——

南瀟雪卻真的在。

當然,並非因為她方才聽到的那陣腳步, 現在她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幻覺了, 因為南瀟雪裹著大衣、戴著帽子口罩倚住牆,看那身體姿態, 便知在這裏站了許久。

正透過樓道的窗,望著天邊的一輪月。

當聽見她響動、扭頭看過來的時候, 那雙眸子便也似吸滿了月光清寒, 旗袍的立領自微敞的大衣領口露出來, 水墨的淡紋似在與冷玉麵龐上的青顰相呼應。

安常看著南瀟雪的時候常常生出一種錯覺, 覺得她是一張花箋, 一闕古詞,一首頌詠玉階白露、落雪折竹的詩篇。

然而此時她卻倚在老式居民樓的樓道,身後牆麵上甚至貼著張開鎖的小廣告。

安常莫名的想:南瀟雪這是到生活裏尋她來了。

南瀟雪靜得如當空那輪月,直到安常問:“你怎麼來了?”

“我睡不著。”

安常掌著門的手滯了下,她本以為南瀟雪會找個借口,沒想到南瀟雪會這樣說。

讓開門口,南瀟雪便跟著進來了。

進門之後倒很客氣,立在玄關邊,直到安常邀她:“坐啊。”

小小一張雙人沙發,不似南瀟雪別墅裏的那樣大,就算想拉開距離也不能,兩人坐過去便似並肩。

“你自己爬樓上來的?”安常問:“腳沒事麼?”

“就像我告訴你的那樣,處理完便沒什麼大事了。”

“今晚不用再練舞了吧?”

“嗯,今天完成了聯排,可以稍微休息下。”

安常點了點頭,兩人陷入沉默。南瀟雪倚著沙發,脫了大衣,旗袍上的水墨暗紋完整的顯露出來,宛若詩文流淌:“其實我很累也很困,但不知為什麼,睡不著。”

說著微一挑唇:“想起剛認識你的時候,在你工作室的臥榻上便睡著了。在你身邊,我好像總能睡得著。”

其實這不難理解,安常身上總有那麼種不慌不忙。

“可以的話,我在你沙發上躺一會兒,便走了。”南瀟雪說:“你忙你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