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雪走過去看了看,拿手機拍了張照片。
洗了澡走回臥室,床頭櫃上整整齊齊放著她的理療儀和熱敷貼,以及舒緩肌肉的藥膏。
南瀟雪靠在床頭給毛悅發微信:【你的寶貝,在你家住的怎麼樣?】
毛悅應該睡了,沒回。
次日天還未亮,南瀟雪坐上保姆車趕往排練室,掏出手機把昨夜拍的照片給倪漫看:“這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燈?”
“我知道這是燈。”南瀟雪略略不耐煩:“我是說它沒插電也沒電池,為什麼會一直亮?”
“喔,雪姐您看到旁邊的板子了麼?這是太陽能的,現在有些夜燈就是這樣,白天吸收太陽能,入了夜自然就亮了。”
南瀟雪收回手機。
排練間隙,南瀟雪看到毛悅回她的微信:【安常很好,不用擔心。】
南瀟雪甩開手機,想:冷戰這事她不是最擅長麼。
隻要一練舞,她南瀟雪能想起誰啊!
況且春晚三次聯排的壓力堆在麵前,她都要忙死了。
可是真奇怪。
為什麼她趁著任何一點閑暇,都忍不住抓起手機。
沒有電話,沒有信息。
南瀟雪頭一次咂摸出了“等待”的滋味,在她以前忙碌的時候,安常也是這樣等著她的麼?
安常這人不用朋友圈、不玩微博,在一切電子設備上都尋摸不到蹤影,一旦從真實生活裏退出,便獲取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南瀟雪默默數了數她們分開“冷靜”的天數。
都三天了,真夠冷的。
就像邶城老城區大爺大媽凍的白菜幫子,在這樣的冬日裏,都快凍硬了。
終於這天晚上,南瀟雪拖著練完舞疲憊的身軀,回家洗澡後進入昏睡前,給安常撥過去一個電話。
一撥通立刻就掛了。
還發了條微信:【手滑,不好意思。】
她多疏離啊,禮貌用語都用上了。
又看了眼微信,嗯,她滿意自己的措辭。
直到第二天中午,安常沒有任何回應。
南瀟雪想:這是真當她手滑了?
她忍無可忍的把倪漫叫過來:“你有沒有和安常聯係?”
“沒有。”
“那你給她打個電話。”
倪漫飛快的瞟了她眼,眼神裏滿是“說要冷的不是你自己嗎”?
南瀟雪絲毫沒有打臉後的尷尬,理直氣壯道:“常崽被她帶走了,不該關心一下嗎?”
倪漫:嗬嗬。
她給安常打了個電話過去:“雪姐,沒人接。”
“她為什麼不接?你得罪她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你是我老板,不是我得罪她了,而是……”
她把眼神投向南瀟雪。
“我得罪她了?”南瀟雪冷哼一聲:“別打了,繼續冷吧。”
倪漫瞥見,南瀟雪的手又一次攥緊了。
安常不發朋友圈,南瀟雪就隻能看毛悅的朋友圈找端倪。
然而毛悅的朋友圈發貓發狗發麻辣燙,一天能發好多條,卻在那個流星雨夜之後,再沒發過安常的消息了。
這天南瀟雪入睡前,又把清美校門口的那張照片點開。
照片上隻有安常小半張側臉,看上去卻那樣恬淡。
南瀟雪忍不住想:好嫩好幹淨,這可怨不得她平時愛掐安常的臉,好像初長成的水生植物,一掐就會沁出汁水來。
然而她的眼神,又被對麵的顏聆歌刺了一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