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否定答案。
“為什麼不吃晚飯?”
南瀟雪難得露出懨懶的一麵:“沒什麼胃口。”
安常:“倪漫也由著你不吃。”
南瀟雪牽了下唇角:“我自己做的決定,誰敢管我?”
安常深深望她一眼。
往廚房走去,又轉回來:“你家隻有一袋沒拆封的大米,而且。”
“怎麼?”
“保質期到今天為止。”她瞥了眼牆上的時鍾:“馬上十一點半了,等粥煮好,就已經是明天了。”
她一直等著毛悅工作完才去吃飯,從「樸媽家」趕過來又費了些時間,已是不早。
問:“要不點外賣?”
“我家不方便點外賣。”南瀟雪道:“粥煮好是明天,但被煮是今天的事,還在保質期內吧。”
安常↘
南瀟雪想了想,給倪漫發了條微信:【睡了嗎?】
倪漫秒回的速度像是住在微信裏:【沒!】
【我家那電視,要是想投影手機播放的電影,怎麼弄?】
倪漫還在酒吧,一啤酒杯砸在吧台上。
朋友嚇一跳:“怎麼了你?”
倪漫憤恨的摁了摁自己眼尾,她都要哭了——
冬宵一刻值千金呐!
這兩人居然還在看電影?!
誒等一下。
看的也有可能是那種電影對吧?
她頓時心平氣和,發了條語音過去教南瀟雪如何操作。
南瀟雪調試一番:“好了。”
她問安常:“上次看到哪裏?”
“你看的比我多,從你那兒續看吧。”
南瀟雪搖頭:“不,就從你那兒,我陪你再看一次。”
“我們現在,又不趕時間。”
粥悶在電飯煲裏,窗外刮著凜冽的寒風,可屋子裏暖氣充裕,她們就在彼此身邊。
南瀟雪腦子裏還存著許多理性的想法,可這一刻主導她行為的顯然並非大腦。
就像今天偶遇安常,她坐在安常身邊任其素描,不知怎的睡著了。
安常的身邊總是好安靜,仿若時光都凝滯。
那種舒懶的倦意是身體本能作祟。
她按著快進,直到安常說:“我隻看到這裏。”
外語的電影對白暫時填充了屋內的寂靜。
南瀟雪看著女主角第一次到國外演出,長期住在酒店連貼身衣物都不好清洗,隻好一股腦打包寄回國,心有戚戚道:“真的是這樣,剛開始總是很難。”
安常問:“最難的部分是什麼?”
南瀟雪想了想:“每一次登台表演都像走鋼絲,從沒有完全的把握能順利完成。”
“現在也是?”
南瀟雪肯定點頭:“現在也是。”
安常心裏震了震。
她以為天才沒有這樣的煩惱。
原來南瀟雪比她想象的更勇敢。
廚房裏遙遙一陣提示樂聲,安常站起來:“粥應該好了。”
她又仔細洗了遍碗才盛出,端出來的一路用瓷勺反複攪著,遞給南瀟雪時提醒:“小心燙。”
南瀟雪喂了小半勺進嘴。
安常惦記著保質日期:“有沒有奇怪味道?”
“我拿不準。”南瀟雪把一勺粥送到她嘴邊:“你嚐嚐?”
安常頓了頓,湊上去,就著南瀟雪的手吃了半勺,細品了品:“好像沒有。”
“嗯。”南瀟雪把剩下的半勺粥喂進自己嘴裏:“你就這麼跟我用同一把勺子啊?”
安常一噎:不是你喂我的麼?!
南瀟雪尾音上揚:“也不怕傳染。”
安常心裏暗忖:那倒是不怕的。
她小時候聽過一個說法,人若是把感冒傳染給另一個人,那自己的感冒便會快快痊愈。
為著這一想法耳根燙了燙,轉回去麵對電視屏幕。
也沒看進去多少,女主結婚又離婚好像是一瞬間的事,隻聽南瀟雪的瓷勺輕磕著碗沿。
直到南瀟雪把空了的小碗放在茶幾。
安常眼尾一瞥。
就連那殘存的潔白米粒,都因被那薄唇親吻過而顯出黏稠的曖昧。
她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