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裏兩枚銅板拖慢她歸家的腳步,她在雨裏,腳步發沉。
直到回了家,精魄扶著門框在門口張望。
跟著她轉進屋內,被她忽而抵在牆上。
那一刻窮小子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憤怒、不甘、發泄、衝動。
可精魄溫柔的接納了她。
甚至沒有問一句緣由。〓〓
精魄望著她唇角的傷口,在那樣的溫存間,她動作逐漸變柔變慢。
因她嘴角的傷,兩人並沒接吻。
可這件事反而變作一個契機,讓兩人之間多日來的暗湧被點燃了引線。
沒有人停下。
屋外是連綿的雨。屋內是雨絲般糾纏的身影。
鏡頭逐漸拉遠……
安常盯著劇本,一場激情戲被劇本描述得文藝而纏綿,要的隻是那種氛圍感。
尤其在舞劇裏展示起來,化作指尖和腳尖繃直的動作,都是寫意,不會寫實,兩人甚至沒有實際的肢體糾纏。
所以眾人對這場戲的期待,還沒先前那場吻戲高。
落在安常眼裏卻不一樣。
在她和南瀟雪關係卡在這的當下。
南瀟雪拍完一場戲,由倪漫陪著去補妝。
安常越過人群悄悄瞧著她,眼神總忍不住往那輕擺的腰肢上落。
身姿那麼薄,壓在身下像一片羽毛,卻又能感到那隱約起伏的曲線。
又一場戲,趁著南瀟雪候場的時候,牟導再次把安常叫到南瀟雪身邊,商量新場次裏的幾個空鏡。
又一拍腦袋:“我找了幾個參考視頻,存在平板上,我去找。”
他匆匆跑開去拿平板。
一時間,隻剩安常一個人站在南瀟雪身邊,這場是南瀟雪的獨舞,攝像機對準南瀟雪正在試光。
安常這個普通人,被鏡頭對著到底不自在,但又實在有問題想問。
“明天……”
“嗯?”
“有那個戲啊。”
“什麼?”
“就是,那個。”
“哪個?”
安常實在沒忍住用眼尾微睨了南瀟雪一眼,南瀟雪輕挑一下眉:“鏡頭可拍著呢。”
安常垂下眼睫。
南瀟雪在她耳畔輕“嗯”了聲。
“你可以麼?”
“為什麼不可以?”
“你不是對親密接觸有障礙麼,連接吻都要找我體驗,你,應該,沒有那個過吧。”
又補了一句:“你肯定沒有。”
“安小姐。”南瀟雪薄唇微翕:“我實在想不到,你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多射燈和攝像機對著,跟我討論我個人的性經驗問題。”
安常:……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南瀟雪瞥她一眼:“所以要犧牲自我成就藝術,幫我入戲?”
安常一噎。
她內心糾結,怕自己越來越沉迷,因而沒有接話的底氣。
人來人往的喧鬧間,南瀟雪輕聲道:“不用擔心,演戲而已。”
安常嘴裏下意識蹦出一句:“那我們呢?”
等反應過來,後悔得想咬自己舌頭。
這時牟導拿著平板匆匆過來:“看,就是這兩個視頻。”
安常看他演示,這樣的感覺在寧鄉不難找,她給出自己意見。
“這就好了,南老師,你覺得呢?”
南瀟雪語氣淡然:“不錯,就這樣吧。”
“好,好,安常我們走,讓南老師醞釀情緒入戲吧。”
安常走到鏡頭外,等田雲欣用沉穩聲音喊出那一聲:“開拍!”
這一場獨舞用來展現精魄獨自在家等待的時光,對窮小子暗流湧動的思念,連她自己都無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