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神奇存在,有了酒精助興,即便有南瀟雪這麼台人形空調在場,大家還是能唱歌搖骰子的玩起來,沒感到太過拘束。
這會兒也都附和柯蘅:“好啊好啊,玩遊戲吧!”
又討論起來:“玩什麼?”
“庫克船長?”“棒棒雞?”
有人指指桌上的撲克:“你們說的這些都沒意思,還是玩吸星大法吧。”
旁邊人搡他一下:“瘋了吧你。”眼神瞟向南瀟雪。
那意思是:南仙在呢,幹嘛玩這麼大?
安常有些蒙——什麼是“吸星大法”?
柯蘅想了想,坐到南瀟雪身邊:“雪姐,要玩麼?”
南瀟雪淡淡問:“怎麼玩?”
商淇立刻拉了南瀟雪一下。
“是這樣,每個人編個序號,抽簽選中一個人,然後再抽簽選中這人是跟左邊還是右邊的人玩遊戲。”柯蘅拿起桌上的撲克,從牌盒裏抽出一張,貼住自己唇瓣演示了一下:“需要把牌這樣吸住,傳遞給另一個人,不能掉。”
“如果不想玩,也行,就喝酒認罰。”
安常聽明白了,不就是隔著一張撲克牌間接接吻嗎?
她沒去過酒吧,不知道這類酒吧遊戲都玩這麼大。
柯蘅壓低聲:“我是想著,喝過酒玩遊戲,氛圍總歸輕鬆些,雪姐要不要先這樣跟我嚐試下?”
她是在說那場吻戲還沒拍的事。
南瀟雪點點頭:“那,玩吧。”
她這種舞癡,一切都是為舞劇的效果考慮。
商淇卻猛然又一拉她:“你還真要玩啊?”
南瀟雪:“沒事的。”肩膀卻分明已然緊繃。
安常想起她今晚準備完禮物回片場後,不慎“偷聽”來的對話。
南瀟雪不知經曆過什麼事,聽上去對親密接觸有某種心理障礙。
為了舞劇卻仍堅持要玩,這麼看來,南瀟雪對自己真挺狠的。
“都決定要玩了?”提出要玩這遊戲的人,拿起撲克晃晃:“那現在,最後的機會換座位了啊,倒數十秒鍾,九、八、七、六……”
現場一陣尖叫,人人都在亂竄,混亂不堪。
商淇倒是安之若素,隻是抱著雙臂往旁邊挪了挪,跟南瀟雪之間空出了一個位置。
南瀟雪:……
商淇卻道:“你不是問過我跟你接吻會不會想吐麼?不好意思我真的會,間接的也不行,畢竟太熟了。”
安常:……
南瀟雪什麼時候問商淇這種問題的?
難道是在南瀟雪第一次想吻她、她吐了以後?
南瀟雪身邊硬生生空出一個位置,一時間,包間裏氣氛沉默猶如冰窖。
誰都知道座位這樣空著不太好,可拜托!誰會想往南瀟雪身邊坐?
她是很美,但美到一定境界就變成了距離感,加上她個性又那麼冷淡,連她的粉絲都覺得她該被一輩子供奉在神壇、一個人獨美到老,她們這群近在咫尺的人,誰又真的敢肖想?
眾人正襟危坐,悄悄的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動彈。
若不知情的人路過,萬萬不會覺得這群人來喝酒唱歌,可能以為她們來高考。
組織者等了片刻,見沒人肯動,小心翼翼提出:“那不如……我們抽簽?”又數了幾張牌出來:“若誰抽到黑桃七,就獲得這個榮幸坐到南仙身邊,其他人,誰都不準妒忌。”
眾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一份大到誰也背不動的“榮幸”,就變成了無上的壓力。
那人拿著一疊撲克走到沙發最右端,背麵花紋向上邀請:“抽吧。”
被邀到的人,顫顫巍巍伸出手。
這時忽然一陣細微響動,包間裏所有人轉眸望向同一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