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影和司桁是同一個人,但是隻要他想到,她對影有感覺,他還是受不住。
近日姑娘對他的種種異樣,他收拾雜草的手握成拳砸在柱麵上,劇烈的疼痛使他心中的難受緩解些。
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剛準備套馬時,薑肅楊身邊的小廝出現在他跟前。
半柱香之後,曠野之上。
薑蘇楊目光冷厲盯著他。
“司世子,當初是你親手趕走阿卿,如今又是何意?”
薑肅楊話都說到這步,的確沒有裝的必要。
但對於薑肅楊的問題,他回答不出來。
是他親手趕走的不假,可是也是他想要回來的,他就算死也想死在祝溫卿的身邊。
他就是想時時刻刻看著她,就算用一個下人的身份,用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飴。
這是他骨子裏克製不了的。
司桁沒有回答,薑肅楊心裏的怒氣不斷上升。
當初祝溫卿多喜歡,那是祝溫卿初嚐情愛,可是司桁打破了祝溫卿的美好,而且還是司桁親手將祝溫卿拽進這情愛之間。
“給不了阿卿想要的,就離阿卿遠點!”薑肅楊憤怒吼著。
司桁無奈地勾起唇角,他怕是做不到。
下一瞬,薑肅楊的拳頭就招呼過來,司桁沒有躲。
薑肅楊道:“那你是想眼睜睜看著我與阿卿成親,與阿卿洞房花燭嗎?”
司桁驟然像睡醒的獵虎,雙目充滿殺意看著薑肅楊。
薑肅楊會與卿卿肌膚相親,會與卿卿行夫妻之事,會與卿卿做那些他日日夜夜想與卿卿做的事情。
不行!
他一想到這裏,就無法控製自己,直接揮拳朝薑肅楊打去。
薑肅楊等候他多時,兩個男人默契地不讓身邊人插手,而自己打對方又是下死手。
兩個人都是恨不得打死對方。
難怪薑肅楊會選擇曠野見麵,怕是早就預謀已久。
兩人都打到對方打不動的時候一同摔在草地上。
司桁望著蔚藍的天,不斷回想薑肅楊的那些話。
他到底來卿卿身邊是幹嘛的,既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卿卿身邊,又不能忍受別的男人靠近卿卿,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司桁迷茫著。
薑肅楊突然開口:“司桁,我既然能查到你,你為何覺得阿卿就查不到你?”
男人的話讓他醍醐灌頂,整個人坐起來。
等他再去看薑肅楊,薑肅楊已經離開。
“你今日怎麼心不在焉?”祝溫卿問。
影駕著馬車,雖然平日他就不怎麼說話,但今日他走錯好幾個街道。
“可是對我有哪裏不願?”祝溫卿反問。
他搖頭,抬頭倏地發現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紅色裙裝。
祝溫卿長相明豔傾城,這種明亮色能將她的美襯地淋漓盡致,是一眼讓人無法離開目光的存在。
隻是她習慣穿司桁喜歡的白色。
祝溫卿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仰頭問:“好看嗎?”
他沒說話,將頭移開,馬車改了方向,行駛到巷子裏。
姑娘大膽地來到他跟前,逼的他視線裏必須是她。
“不好看嗎?特意給你穿的!”姑娘甜甜的說。
男人身軀一震。
“每次我穿水紅色裙裝時,你不是都移不開眼嗎?”
什麼意思?
她這是知道了嗎?
司桁心裏擔憂著。
他細細看著姑娘眼裏的打量,突兀笑了。
還是在試探他,這個傻姑娘。
司桁配合起她來:“不知姑娘在說什麼。”
祝溫卿不示弱地往前靠,手如蜻蜓點水般地掠過他的喉結、唇角、眉眼,最後又落在喉結處。
兩人曾經也算得上是親密無間,司桁知道祝溫卿最敏[gǎn]的地方,祝溫卿又何嚐不知道司桁最敏[gǎn]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