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走吧,們上山。”祝溫卿轉身吩咐。

寧青、車夫負責開路, 她們三個姑娘跟在身後。

倏地, 大風吹起, 原本朝路相反的方向生長的棘刺條被吹地直接往祝溫卿跟前飛來。

但此刻祝溫卿被風吹地閉上眼, 沒有注意到荊棘條朝她襲來,等祝溫卿睜開眼,男人的手橫在她頭頂,一滴血清晰從她眼前劃過。

“你手......”祝溫卿說著,男人把手背過去,冷硬地像是別人敲不開的石頭。

“姑娘,該繼續走了。”男人冷聲說著,眸光裏不帶一點溫情。

祝溫卿想說的話也被噎住。這人.......

寧青帶著路繼續往前走,風再也沒有吹過。

一路攀到山頂,當他們站在山頂時,呼進去的空氣都是清新。

“好美!”秋蟬歡呼著,碧綠的池水應著金烏,閃著金光的波光粼粼。

美地像一副畫。

祝溫卿帶著他們尋了一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感覺寧青對那車夫好警惕。”秋蟬小聲說。

祝溫卿望過去,發現寧青目光一直在盯著車夫看。

車夫知道寧青在盯著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冷厲地雙手懷胸。

“給你,姑娘給你的。”秋蟬將手帕遞到車夫跟前,車夫看了眼,沒接。

秋蟬臉色頃刻就變了:“你快收下,不收姑娘定不安生。”

車夫往祝溫卿方向看,祝溫卿衝他點頭,示意注意自己的手。

車夫沉默接過,在祝溫卿凝視下,將手包紮好。祝溫卿才把目光移開。

用午膳時,祝溫卿讓寧青、車夫都過來,給他們分好飯菜,但車夫性格古怪,自己端著飯菜走到距離他們很遠的犄角旮旯裏吃。

“這人真怪!”心大的秋蟬都看出車夫不對勁來。

祝溫卿沉默,也有點擔心此人性格是不是孤僻,問寧青。

寧青連忙回:“他身手敏捷,看上去應該是練家子。”

還有些話寧青沒有說。

他清楚看見車夫不帶一點猶豫就握住荊棘條,生怕荊棘條傷到姑娘。

祝溫卿看著遠處的車夫,倒是想到一人。

一隻信鴿落在池水邊,咕咕咕叫了幾聲。

秋蟬眼尖率先發現,一把抓住信鴿,衝著祝溫卿揮手:“姑娘,姑娘,薑公子來信了。”

秋蟬解下信鴿腿上的信件,交給祝溫卿。

祝溫卿一目十行看完,臉上帶著笑:“阿蘇蘇說他明日就要到這裏。”

她說話時,全然沒有注意到車夫身子顫了下,但寧青注意到。

世人皆知,鎮國公於去年告別朝堂,入了隴西,而他最寶貴的外孫女則有意許給薑家嫡子,且兩人走的越發近。

但鎮國公的外孫女行為低調,隻知道長的閉月羞花,可很少有人知道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不過後來他們發現,隻要薑家公子在的地方,必然有鎮國公外孫女。

慢慢世人都覺得他們兩家好事將近。

“再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下山,我看見這鎮上的荷花,阿蘇蘇愛吃荷花酥,我們回去給他做。”

姑娘清脆說著,那邊的車夫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握緊拳頭。

大約兩個時辰後,祝溫卿站在荷花池裏。

“姑娘,你怎麼還親自下水摘?”冬眠問。

祝溫卿笑著說:“阿蘇蘇喜歡吃,上次他也給我做了冰絡。”

禮尚往來嘛,祝溫卿想著。

河水很淺,是農戶特意養著荷花,專門用來做荷花糕點。

祝溫卿雪白的小腿泡在河水裏,若影若現,臉上帶著淺淺笑容,讓人不禁想,這荷花怕是成精羽化成脫俗不凡的荷花仙子,變換而成她。

寧青秋蟬冬眠都守在祝溫卿身邊,生怕祝溫卿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