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祝溫卿房間的門熄滅,宋博容又等了她半個時辰,輕輕出了門。

他走入西南密林,往東的方向筆直的走。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氣,那是暗衛獨有的。

祝溫卿身邊的暗衛—寧青。

祝溫卿果然起疑。

宋博容繞著動繼續走,一直走到懸崖絕壁下無路可走,他歎口氣,小聲嘀咕著:“看來司桁真的毫無生還機會了。”

聲音悲唉,但又無可奈何。

他往回走,但不再順著西回來。

可是繞著圈,似乎是想盡最大力增加搜索範圍,最後,快天亮時,宋博容回到小屋內。

寧青跟著在身後消失。

清晨,祝溫卿坐著喝粥,寧青稟告著他昨夜偵測的情況,最後補上一句:“姑娘,我出身與暗門,身上所帶的氣息平常人察覺不到,但宋博容精通這些,屬下怕.......”

宋博容識別出他,有意隱瞞。

祝溫卿喝完最後一口粥,眼睛無奈落在盤子裏。

司桁在戰場上廝殺一年之久,已然可以識別出寧青,宋博容怕也是可以。

祝溫卿點頭,但她還是不想放過最後一點機會。

“繼續跟著。”

寧青跟了三日,未察覺宋博容異樣,這日慣例彙報宋博容近況,在說後完,空氣陷入沉默。

秋蟬、冬眠覺得祝溫卿你陷入自己癔症之中,走不出來。

司世子若是活著,怎可能不見姑娘!

“再跟下去。”祝溫卿道。

寧青聽話地退下去,秋蟬急性子,忍不住問:“姑娘,你怎確定司世子定然活著呢?”

怎麼確定!

那股藥味又出現了。

不屬於她的藥味。

“感覺吧。”祝溫卿淡淡回答。

又三日,寧青依舊毫無所獲,祝溫卿看著眼前的飯菜臉色暗下去。

“我不吃了,撤下去吧。”祝溫卿淡淡地說。

冬眠以為隻是這次的飯菜不合胃口,就命人去做了新的來。

祝溫卿依舊沒有吃。

秋蟬、冬眠立刻警惕對視起來。

“那奴婢再換一批來?”冬眠打量著祝溫卿神情問。

祝溫卿搖頭,堅定道:“我不吃了。”

“他什麼時候來見我,我就吃,否則就讓我餓死。”

祝溫卿話冷冷地,笑得秋蟬、冬眠直接跪在地上。

“姑娘,世子可能真的.......”

她家姑娘是不是瘋了!

“就這麼說,他不來我不吃。”

祝溫卿篤定地坐回椅子上,秋蟬冬眠對視一眼,秋蟬去找秦韻。

不一會,秦韻急衝衝跑進來。

“卿卿,不可!”

祝溫卿皺眉,看了眼秋蟬,秋蟬心虛地垂下頭。

“卿卿,司桁若是在,怎麼會不來!”

秦韻往前走一步勸著。

祝溫卿不為所動。

是以,最後秦韻都沒有辦法勸動祝溫卿。

就這樣,在第三日,宋博容坐不住,秘密外出。

“她現在不吃飯,篤定要見你。”

男人背對著他,沉默地望著外麵。

“她已經餓了三日,在餓下去,人怕要沒了。”

男人依舊沉默著。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喜歡你這般,憑著藥味就確定你活著,甚至不惜用慢行自殺的方式逼你出現!”

男人更加沉默,頭垂下去。

司桁做到了,讓祝溫卿愛他愛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還不去見她嗎?”

男人沒有回答,依舊保持著他進門的那個動作。

宋博容以為他在掙紮著,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身子在發顫。

他將手腕上佩戴的桃花串摘下,遞給宋博容。

“你把這個還給她,就說司桁心已變,桃花串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