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黑了。”

祝溫卿不停宋博容的話,但宋博容會說,你若聽話,我就繼續找司桁,她會妥協。

房間內,祝溫卿用過晚膳,目光還是盯著西南密林。

就連宋博容讓她睡前,她還是盯著。

直到她徹底睡著,一人影極其緩慢走進來。

那人背對著月光,讓人看不清楚,隻聽見宋博容小聲說:“就在這裏遠遠看一眼吧,我雖然加了安眠的藥,但是她常年在藥罐裏泡著,不好說。”

“嗯。”輕輕的一聲。

月光剛好透過窗戶灑在美人的床被上,遠遠看上去,美人聖潔無暇,讓人忍不住跪拜她。

男人就這樣望著他,到晨曦東邊出第一抹朝陽。

“姑娘,你在找什麼?”秋蟬扶祝溫卿出來時,祝溫卿像是聞到什麼不一樣的味道,停在門口,不走。

祝溫卿鼻子動動,問:“你有沒有聞到濃烈的草藥味!”

秋蟬跟著聞了聞,搖頭:“沒有啊,什麼都沒有。”

不!

肯定有!

而且不是她藥引的味道!

祝溫卿對藥多敏銳,當下像是明白什麼,讓秋蟬直接帶著她去找宋博容。

“昨夜司桁是不是來過!”

“你帶我去司桁!”

姑娘篤定地讓宋博容握著毛筆的右手都顫了下。

“司桁?”

“你找到司桁了?”宋博容反問,臉上揚起欣喜的表情。

“你知道司桁在哪裏是不是!”祝溫卿不接宋博容的話,繼續問。

宋博容繼而反問:“我怎會知道?”

宋博容放下毛筆,來到椅子前,秦韻像是知道他想做什麼,拉著祝溫卿坐下來。

祝溫卿坐在椅子上才發現自己身子在打顫,她現在還沒有恢複好,根本走不了很長的路。

祝溫卿沉默著,想到出事那夜,那夜她什麼都沒有吃,為什麼會那般疼,全身力氣抽去也就那般了吧......

祝溫卿回想起來,身子都在發顫,那時發現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依舊像噩夢。

倏地,手上傳來熱感,祝溫卿抬眸看去,看見秦韻笑著握著她的手。

阿韻......

祝溫卿心裏一股熱流。

“我派出去很多人,都在找司桁,如果再有一個月沒有找到司桁,司桁就真的......”

餘下的話,宋博容雖然沒有說,祝溫卿已然明白什麼。

“我不同意!就算他死了,也要看見屍體!”

祝溫卿強調,宋博容連連看她幾眼,將更殘忍地話告訴她:“我們剛來的時候,這底下有狼。”

找不到估計就是被狼吃了。

祝溫卿回憶著早上聞到那藥味,她可以很確定那不是她所食用的藥。

她難掩難過的垂下頭,聲音輕而悲,說出她從未想過的事:“阿桁他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秦韻當下反駁:“卿卿你在說什麼!司桁怎會不見你!”

這世上怕是誰能比的過司桁想見她!司桁是那種跨越千山萬水,隻要能見祝溫卿,司桁都會去!

祝溫卿未語,目光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對上祝溫卿目光,道:“這我怎會知,等我們找到他,你可以親自問他。”

宋博容說話滴水不漏,祝溫卿心中悶著一口氣,知道問也問不出來,可是她還是不想走,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該說些什麼。

宋博容開口:“阿韻,你先扶祝姑娘回去歇息,現在身子最為重要。”

秦韻應著,扶起祝溫卿。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祝溫卿隻好被迫起身,臨出門前,祝溫卿轉身,目光再次抬來。

姑娘眼神懇切,帶著絲絲哀怨。

剪水眸露出這樣的神情,哪個男人不心軟。

宋博容心中一頓,連忙別開眼。

司桁要是知道祝溫卿拿這樣的目光看他,他還不得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