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當時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說“你哥不早戀”。
程晟就笑了,笑得眼睛眯起來。
餘風又陷入了往事,他仰起頭側過來看書櫃上的照片時,謝安嶼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指印。
“你脖子怎麼回事?”謝安嶼語氣稍急,表情頓時變得難看,“怎麼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安嶼湊近了查看餘風脖子上泛青的痕跡,手指摸了上去,餘風按住他的手,拇指蹭了蹭他的手心:“程晟他爸回來了。”
謝安嶼愣了一下,表情錯愕:“程晟他爸?”他猛地看了一眼餘風的脖子,“是他弄的?他掐你了?”
“沒事,我掐回去了。”餘風說,“掐得比他重。”
謝安嶼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餘風捏了捏他的臉:“我白你不知道?你掐一下我也這樣,就這膚質。”
餘風使勁逗謝安嶼,謝安嶼卻一點也笑不出來,看他一眼說:“現在承認你白了。”
“他怎麼回來了?”謝安嶼皺著眉。
“回來找程晟。”
謝安嶼大概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到程晟他爸為什麼會對餘風動手。餘風肯定沒有隱瞞程晟去世的事,而程晟他爸肯定又把這件事怪到了餘風頭上。
這種連程晟一半的人生都沒參與過的人有什麼資格對餘風指手畫腳,他連跟餘風說話都不配。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多少日子能活了。”餘風說,“瘦得像個鬼。”
“老天讓他活了這麼久是便宜他了。”謝安嶼冷著一張臉,“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不是所有人心都是肉長的。”餘風抓起謝安嶼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頭,“人畜有別,他那樣壞的人不多,你這樣好的人也很少。”
謝安嶼握住了他的手:“你今天回去嗎?還是留在這?”
“回去吧。”餘風看著謝安嶼的手指,他的指腹有點粗糙,應該是雕木頭雕出來,“我不能看見你,看見你就想跟你走。”
謝安嶼笑了聲:“那你跟我走。”
王敏英去廚房泡好了茶,看到餘風和謝安嶼從屋裏走了出來。
“回去了?”王敏英問了聲。
“嗯。”餘風點點頭,“您早點休息。”
王敏英把泡好的茶往水池裏一倒,說:“你也早睡。”
餘風站在客廳裏說:“他要是再來,打我電話。”
“再來我直接報警。”王敏英走了過來,“別想著這事,過好你自己的日子。”
王敏英看了謝安嶼一眼,對他說:“你去外麵等他,我有幾句話跟他講一下。”
謝安嶼嗯了聲,去了外麵。
王敏英看著餘風,表情說不上嚴肅,但眼神透露出幾分關懷:“我不知道程立群跟你說了什麼,他說什麼你都當放屁,從來都是別人虧欠你,你沒虧欠過任何人。”她頓了很久,艱難地開口,“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跟程晟綁在一起。”
這句話她早就想說了,隻是說不出口。
餘風的心對誰都是關閉的,對她關得尤其緊,這賴不著誰,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餘風點了點頭:“我知道。”
王敏英心裏從未有過的舒暢,嘴角也不自覺放鬆了,微微彎起一點幅度。
餘風看著他媽:“跟您說件事。”
“你說。”
餘風看了看外麵,說:“他有名兒,叫謝安嶼,您跟他說話稍微溫柔點,別那麼凶。”
王敏英剛才讓謝安嶼出去的時候,是有點嚴肅,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