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都沒有。她以前當老師的時候就是嚴師那一梯隊的,學生都怕她。
王敏英嘴角一僵:“這就凶了?”
“你跟他講話我看著跟訓學生似的。”
“就你事多,你還怕我嚇破了他的膽?”王敏英瞥他一眼,“你是挺會找的,找了個這麼小的。”
“我喜歡。”餘風說。
王敏英皺了皺眉:“他爸媽那兒怎麼說?沒意見麼?”
“他爸媽已經過世了。”
王敏英沉默片刻,歎了口氣,皺著眉看向餘風:“好好負責。”
謝安嶼乖乖站在門外,連個手機都沒玩,看著樓下發呆。餘風走出來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走了。”
走到樓下停車位上,餘風看著麵前的車說:“她膽子也是真大,都多少年沒開過車了。”
謝安嶼說:“你媽媽開車挺猛的。”
餘風轉頭看了他一眼,謝安嶼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真的,一路狂飆。”
餘風笑著勾了勾他的下巴:“嚇壞小孩兒了簡直。”
謝安嶼否認:“那沒有。”
一到家謝安嶼就抱住了餘風,滿身的木頭香,後腦勺上還沾著幾片木屑。
餘風喜歡這味道,緊緊環住謝安嶼的腰,鼻尖在他腦側輕輕蹭著。
謝安嶼的頭發剪短了,看著更有學生氣了。
“剪頭發了?”
謝安嶼嗯了聲:“天太熱了。”
之前因為要拍攝,蔣婷再三叮囑謝安嶼不要剪頭發,不然不好做造型,他忍著很久沒剪,額前的頭發長得都能擋住睫毛了,刺得眼睛疼。最近天越來越熱,他嫌熱,前兩天就去剪了。
餘風親親他的鬢角:“再剪幾刀都成寸頭了。”
“……沒這麼誇張吧。”謝安嶼遲疑道,“不好看?”
“你這臉剃光頭也好看。”
謝安嶼現在的發型比學生頭還要長那麼一點,恰到好處的長度,很陽光很朝氣。
餘風鬆開了謝安嶼,謝安嶼皺著眉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沒事,過幾天就消了。”餘風的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他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木盒。
餘風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小葫蘆掛件,也是木頭雕的,短短胖胖的,看著特別可愛。這隻小木葫蘆是雙色的,黑色裏麵嵌著點淺咖色,雙色交融,像墨水暈在宣紙上,底部還刻了一朵祥雲。
這隻小葫蘆是餘風在一家古玩店裏看到的,老板是中國人,東西不貴,但看著合眼緣,寓意也好。
謝安嶼摸了摸小葫蘆,說:“紫光檀。”
餘風嗯了一聲:“果然是行家。”
這葫蘆太可愛了,又是陰陽雙色的紫光檀打磨出來的,謝安嶼愛不釋手:“你在米蘭買的?”
“嗯,圖個好意頭,希望你平平安安。”餘風說,“找個地方掛起來,可以掛書包上。”
謝安嶼抬頭看了餘風一眼,隨後抱住他在他耳邊說:“哥,我也希望你平安。”
餘風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嗯了一聲。
自從上次謝安嶼去他姑姑家吃過一頓飯後,他姑姑近來經常聯係他,問他什麼時候能帶餘風一起過去吃飯,餘風最近挺忙的,都是好幾個月前約的活,最近在慢慢還債,一時半會沒空去他姑姑那兒。
謝麗很久以前向謝安嶼打聽過他現在的住處,當時謝安嶼沒說,因為那會兒他跟餘風還是“房客”和“房東”的關係,隨意透露房東家的住址不太妥當,後來謝麗也沒再問過。
時隔幾個月,謝麗再次問起謝安嶼的住處。她實在沉不住氣了,誰能放心自己親侄子跟個可能有同性戀傾向的男人住在一起,而且她侄子還可能已經跟這個男人牽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