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繼續了話題。

趙以川:“玩啊,不然等東西到了你再過來,賠錢貨給你現場表演。”

小金絲熊的大名早在一個月前還不太說得出口,被喊得多了,現在趙以川也跟裴哲一樣一口一個“賠錢貨”,渾然不覺他第一次介紹它時還很尷尬。

裴哲說“好啊”,答應得無比輕易。

趙以川又問:“吃不吃雪糕?”

裴哲:“……”

裴哲好意提醒他:“再晚點都要半夜了,沒入夏,你想吃雪糕?”

他以為那是趙以川口不擇言。

“啊。”趙以川行動力極強地開冰箱,拿出兩小盒哈根達斯來,“我在芝加哥的時候經常外麵下暴雪,邊打遊戲邊吃這個都快成固定搭配了。”

提到芝加哥,趙以川就忍不住觀察裴哲的反應。

這次,裴哲淡笑,和他一起回憶起來:“我沒有這種習慣,但暴雪天被困在公寓裏沒法去上學,倒是連續幾年都有過。”

“你當時住在哪兒?”

裴哲說了個街道名,和學校離得不算遠可也絕對不近,位置處於交通要道,去火車站和機場都很方便。趙以川猜測他租在哪兒大約為了和當時的男友一起住,他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去揭裴哲的傷疤,於是含糊地應過去了,說知道那地方。

“對麵有家中東菜很好吃,老板是約旦移民。”裴哲拚了店名給趙以川,問他,“你知道那家店嗎?我記得不少華人留學生愛吃。”

趙以川搖頭:“我自己做飯。”

裴哲說那好吧,接了他遞過來的冰淇淋,順勢和趙以川一起坐在沙發裏。

似乎他們在一起打發時間的好幾次電視裏都是萬年不變的體育頻道,網球比賽已經結束。這會兒對上時差,開始轉播英超聯賽的一場同城德比。

趙以川對足球興趣一般,問裴哲:“這兩個隊你更喜歡哪個?”

“都還好。”裴哲想了想,“我其實對足球興趣不大,球類運動的話……還是網球。”

“上次約好哪天去打一局還沒去。”

裴哲低著頭挖雪糕,咬住金屬小勺,含糊地說:“看你啊。”

趙以川:“我真的會約你。”

仿佛他們之前說過的那些其實都是客套,裴哲看似專心地研究哈根達斯包裝盒,餘光卻始終在趙以川的手指上:“提前一天就行,提前太早我怕臨時有變動。”

“知道,你忙的嘛。”趙以川說,像打趣他常隔著時差回消息。

裴哲於是給他介紹起華建八局的項目,提及隋遲安,剛才江栩的說辭不覺又浮現在腦海。決定過了不問,覺得兩個人獨處時間不管被誰橫插一腳都討厭,可裴哲思來想去,到底仍然很在意趙以川為什麼會存江栩的電話。

捏著小勺的手緊了緊,裴哲問得盡量平淡:“對了,你怎麼有江栩電話的?”

前一秒還在說工程,後一秒突然扯到了江栩,這個“對了”轉折得頗為生硬。看來果然心裏有疙瘩,趙以川越發暗爽,連回答的尾音都輕飄飄地飛。

“他找我問泰恒的案子。”

和江栩的答案幾乎一字不差,真沒貓膩。

裴哲不知道自己該失望還是高興,什麼都沒發生,他就失去一個質問趙以川“那我們算什麼”的機會。因為對方並沒有跟江栩越雷池,他隻好繼續禮貌。

擺出公事公辦的麵孔,裴哲問:“新加坡的仲裁案?不是你負責的,他問你幹什麼?”

說得快,語氣有點咄咄逼人,趙以川詫異片刻並沒往心裏去,為難了會兒,才答:“這個……雖說不是我在辦,但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多少會聽說一些情況。不過涉及到泰恒的商業秘密,有些還是不太方便告訴你。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