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記得自己被傅晏嘲笑廚藝不好, 所以也沒自討沒趣下廚。
偶爾, 她琢磨傅晏是怎麼篤定七年後她的廚藝還是不好,思來想去, 得出結論:大概是上次去傅晏家裏的那頓飯菜被他嚐了, 不然他從何得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洇懊惱:明明是按照菜譜做的, 品相也極佳,居然會味道不好, 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差錯。
不過都是小事, 她沒放心上。
偶爾,宋洇會給傅晏煮咖啡。
女人一身溫軟的毛線裙勾勒曼妙身材, 腰肢柔美, 膚白腿長,有幾分古人紅袖添香的意味。
宋洇提起吸收的手臂, 給男人倒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清晨微霽, 郊外的別墅裏,男人支著身體,側身翻查從國內傳真的報表。
沙沙的翻頁聲,總讓人不由回想起曾經,宋洇好像經常這麼等傅晏自習。
她一直都很有耐心。
咖啡加滿,傅晏似乎感應到了, 突然抬眼看給他倒咖啡的宋洇。
女人身上的病氣基本散了, 這兩天妝容化得淡, 隻塗了眉毛和肉桂色的唇脂, 白生生的皮膚,肩膀細瘦,沒有忙碌時的疲倦,更像個透著稚氣的學生。
傅晏丟了手中的電容筆,合上筆記本的後蓋。
雲淡風輕地問她:“身體都好了嗎?”
早就好了。
宋洇暗道。
“唔,好了。”不過明麵上,宋洇表現得懵懂又得體,露出一個輕巧明媚的笑容。
傅晏伸了手,他蒼白的手指蜷了蜷。
宋洇把手頭的咖啡杯遞了過去。
“下午和Gellenii那邊的會談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他垂眼,低頭看宋洇煮的咖啡,是熟手,沒有一點酸澀味,濃度和溫度都剛剛好。
“嫌我麻煩?”宋洇倚靠著桌子問他,倒不似之前那麼拘謹了。
“沒。”傅晏抿了一口,將陶瓷杯放回茶托。
他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女人身上。
宋洇纖細的腰斜斜抵著桌子的邊緣,便顯得愈發細,大致一隻手就可以環住。
傅晏一時無聲。
宋洇求知若渴:“因為太重要了?”
“Gellenii那邊會比較久,下午兩點開始,但要到淩晨,你身體才好。”傅晏的回答聲微啞,應該是剛剛喝了咖啡,他的身上都是悠悠的苦味。
到淩晨豈不是更應該好好跟著他?
宋洇撇撇嘴,沒說出來。
男人拉開圓木桌的抽屜,拿出一方裝有薄荷糖片的鐵盒,在寂靜的房間裏發出哐當的輕響。
傅晏冷懨的黑色碎發微垂,遮住他的眼睛。
突兀地偏過頭,問宋洇:“吃糖嗎?”
宋洇一怔,傅晏薄唇一抿,示意她將手攤開,“伸手。”
骨感的手伸了過來,捏住她的。
暖的,很幹燥,手比她的大,如果十指交叉體驗感不錯。
宋洇不由小小地懷念。
傅晏按下一個扁平的糖片,落到宋洇的掌心。
“無糖的。”
傅晏解說,目光在她身上。
宋洇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傅晏,你最近都沒抽煙。”她小聲地說出自己的新發現。
男人沒回答,站在那裏,低頭晃動金屬糖盒,然後幹脆地按動。
許久,鼻息中發出一聲輕哼,反問:“你不是不喜歡嗎?”
“啊?”宋洇沒反應過來,怎麼是因為她。
男人捏著粉末質地的小糖片,後頸彎下留下一個清冷、有骨節的弧度,冷白的手捏了一個塞進舌下。
“在飛機上,你問的。”
他提示了一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