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班長你說呢?”胡班長用商量的口氣問。他也疑惑,是我軍被發現了,還是別的原因呢。他想多跟高班長商量,在這樣的突發情況下,這種商量是有益處的。
馬上出現的情勢,使四班長不知該怎麼做,怎麼說。高班長說:“我也不知道,一班長,咱們還是先看看。”
“快蹲下!”胡班長說。
然後,他們三人就趴在地上。
高班長他看到了敵人的機槍在晃動。就立刻說:
“一班長,我們不能呆在這裏。你看,敵人的機槍會打過來的,這樣,我們就被打中。”
“那好,我們馬上往東側的山上去,這樣,可以利用那裏的山石,避一下。”
“行,”
在他們說時,越軍的機槍子彈就打過來了。
一班長胡浩趕快一喊:“快,趴好。”並伸出手,把左側的小曹的身子按了一下。他擔心,心情發慌的小曹有出乎他想象的舉止。
等子彈飛過他們三個的頭、背。
解放軍一班長胡浩說:“既然我們的任務是打哨所。我覺得我們從這側上山,靠近敵人的哨所。”
“我明白,你說我們目前再這樣跑,容易被敵人機槍打到。”高班長說。
“對。”
“那我們就上去。”
然後,他們就往黑越越的山上趁越軍的機槍沒有射過來,就起身,非常敏捷又快地跑上黑糊糊的山壁
胡班長在往上跑動。在他身旁的高班長、小曹,看到敵人的火力點在山上,槍彈在他們的兩邊來回從黑黝黝的山上打來。
“四班長,我看還是接近敵人的火力,靠近再說。”胡班長說。
“為什麼?”
“我們跑偏了,不好。”
“你說,我們對火力點四周的地形不清楚。”四班長問。
“是呀。”
“好吧,我們上吧。”
“等一下。”胡班長說。
“什麼?”高班長以為他想起了什麼,他覺得胡班長還有話說。
“我們讓小曹留下,在這裏等著。他是去年連長從湖南招回來的新兵。等我們打掉了哨所,再一起回到歐陽連長那裏。”胡班長提議道。
“行啊。”高班長同意。畢竟小曹從湖南參軍來到部隊上,兩個月不到,就要打仗了。這對他太嚴酷了!
小曹說:“我要去。”
胡浩班長十分嚴厲地斷喝道:“服從命令!”
“走,高班長。”胡浩說。兩人向火力點跑去。近十分鍾,他倆接近了在自己頭上方從黑越越的一塊直立的山壁上射下來的閃著火花而看不清的子彈的山壁擋住。仿佛是豎在他倆前麵的厚重的牆似的。
“我們上不去了。”高班長說,兩人都非常著急,也看到頭頂上的黑黑的不高的山壁和有不斷射出的帶光點的槍彈,以及機槍的射擊聲,伴有的一亮一熄的光亮。就像是一個燈泡在他倆的頭頂上一亮一熄一樣。他倆也看見火花閃亮下的在他們頭頂黑黑崖邊上的稱差不齊的野草。兩個中國解放軍班長感到:如有人站在他們上邊在打槍一樣。
“高班長,你踩著我的肩膀上。”一班長立刻說,這個時候,他更想早點上去,打掉越南鬼子的哨所。
“行。”
這一刻,兩人地沒有想更多,都想急於達成這事。解放軍年輕班長胡浩就立刻在跟前一片黑越越的山壁下蹲下,雙手撐在黑而冷潤的坎壁上。“快上!”
聽到了一班長的聲音,雖然他的話就這兩字,高班長感到了一種鼓舞的力量,感到血在湧動。他立刻站在了胡班長的肩上,雙手攀牢黑黑的高坎,然後,胡班長就身子往上抬,高班長雙腳站在一班長的兩肩,感到了自己的身子被他往上拱。他覺得:會達到高坎上的。然後,他到了坎上,同樣,原來驚心的槍聲,隨著他的身子往上去,而越來越大。他看見:離他隻有七八米的黑乎乎的山壁處,越軍的機槍還在響,好像這樣,才能使他們感到安全似的。看不見的子彈帶著閃爍的一亮一熄的火紅色光亮,隱約看到了一個小木屋般的哨所。
致命的子彈就從高班長戴著軍帽上一些,斜斜地飛下黑暗的山腳去。
高班長小心地挨近坎頂上來。他趴在上麵,對下邊的胡班長說:
“一班長,把手跟我。”
“好。”
一會兒,高班長把一班長拉上坎。
而在哨所裏的一個在操作機槍的越軍,在開槍中,他借助子彈發出亮光中,看到了在黑明明的坎邊上有人翻上來了。就馬上說:
“阿光,中國軍人上來了。”
“快,你和林文昌去把他們幹掉。”越南班長心理發慌地喊道,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他死,就是解放軍死。而他喊手下人去,是希望打死剛上解放軍,這樣,自己就沒事。
於是,兩個越軍就從哨所裏跑出來,企圖跑到坎邊要把兩個解放軍踹下山腳去似的,迅速朝上來的兩個解放軍跑來。
胡浩班長剛一上來,就看到了越軍,對著他倆跑過來的黑黑的身影,就立刻端起步槍緊急開槍。他看見:一個敵人被打倒了,另外一個敵人非常機靈立刻伸出手,他沒有往前跑,是拖著同伴往哨所回跑。這個越軍感到了:在就近和解放軍較量的危險,還不如回到哨所裏,采取主動,也許更好。他(越軍)當時,應該是這個心態。
“怎麼樣。”
“阿昌,打中了。”
越軍班長阿光感到:自己的哨所旁有中國軍人,就頓感不安。他以自己在越南戰爭中與美軍打仗的經驗,應該是解放軍以幾個的人形式上來幹掉他們。他決定自己也“出山”,打死中國解放軍
就說。“一起上。”
“一班長,敵人跑出來了。”高班長說。
“開槍。”胡班長立刻說,他可能意識到:這事必須要先開槍,可能對他倆更好。
然後兩人還是趴在坎上來些的地上迅速端起步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