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
“虞兒!”
事出突然,待反應過來,歐陽家父子急急上前查看歐陽虞的傷勢,隻見脖子側麵一條極細的傷口,不足以致命,卻觸目驚心。
歐陽虞捂著脖子,殷紅的血液從指間流出,心口驀地一痛,想起上一世被他一劍穿心,也如今日這般毫不留情。
魏敘拭去劍尖上的血漬,將長劍入鞘:“奉勸歐陽伯父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下一次,可沒有今日這般好運了。”言罷,折身離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大過年的見了血,歐陽潤哪裏肯放人走,大手一揮就叫家丁將魏敘圍了起來。
歐陽宏大喝:“還不快去叫大夫!”
“父親!”
“讓他走!”看這情形,歐陽宏心下已猜到幾分,大抵真的是他的女兒做了些什麼……
看著魏敘的離去背影,歐陽虞苦笑幾聲,她費盡心思,不過是想奪回原本就屬於她的東西,為什麼,他一次又一次對她刀劍相向?
難道,重來一世也改變不了被他刺死的命運?不,她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毀掉也不會便宜了那個紀棠!
第52章 動了真心了
年初三, 又下起了小雪,枝頭的臘梅結了一層冰花,晶瑩剔透。
清晨,紀棠帶著阿若和阿蕪出門, 剛走出府門, 就見魏漢林的馬車駛過街角。紀棠給阿蕪使了個眼色, 阿蕪心領神會地跟了上去。
新年期間大約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 大街小巷懸燈結彩遊人如織,孩童手裏舉著糖畫,在人群裏跑來跑去。街邊時不時傳來幾聲爆竹響,接著便聽見孩子們的歡呼聲。
對比大街上的喧鬧, 杏林堂就顯得有些冷清了。閆映姝和唐蕭倚在門邊嗑瓜子, 遠遠瞧見紀棠的馬車駛了過來。
內室的碳火已經燒得很旺,紀棠進屋脫下風氅, 將手放在爐火上方。
唐蕭遞給她一個剛灌滿熱水的袖爐, 道:“聽說侯府裏進了刺客, 你婆母受了傷?”
紀棠將袖爐攏在懷裏, 笑了笑:“這次, 傷得可不輕呢。”
“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閆映姝將紀棠拉到桌邊坐下, “不會是你婆母找來的刺客吧?”
“若是她找來的, 刺客能傷了她嗎?被人利用罷了。”前日, 聽阿蕪說魏敘一人出了城,想必是去找那主謀之人。
“歐陽虞?”閆映姝一臉不可置信,“上次珍福樓鬧出這麼大動靜, 你婆母怎還與她有往來?”
誰說不是呢,這孫氏的腦子真不是尋常人可理解的。紀棠喝了口茶, 把整件事詳細說了一遍,閆映姝聽了直皺眉:“還真是陰險啊,幸虧你提前洞察了她們的意圖。”
“也算不得提前洞察,我不知她送我簪子是何意,總之沒安好心就是了,那我就找機會把簪子還給她。”
唐蕭也在一旁直搖頭:“到了買凶|殺人的地步,她還真是恨你入骨呀,我就不明白,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這你就不懂了。”閆映姝道,“這女人一旦鑽了牛角尖,發起瘋來比男人更可怕。”言畢,又擔憂地看向紀棠:“你還是盡早抽身得好,那一家子沒有一個正常的。”
“快了。”紀棠揚唇而笑,“我已多次與他提了和離,事情到了這一步,想必他也無甚臉麵再留我。”魏敘說,三日內會給她一個交代,今天正好是第三日。
“我看未必。”唐蕭突然曖昧一笑,“我看那魏世子是對你動了真情了,豈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