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永安侯繼續說:“自祖父仙去,咱們魏家幾十年未再出過高官,這些年看似風光,不過是維持體麵罷了。京城之中權貴遍地,空有蔭封照樣有人瞧不上你。你二人既有了這樣的機緣,便不能坐吃山空。”
也許在外人看來,侯爵府已是高門,但在皇室宗族與絕對的權勢麵前,侯爵府又算得了什麼呢。
魏敘低了低眉,思忖片刻後抬頭拱手:“父親今日所言,孩兒定銘記於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暄見狀,急忙附和一句:“孩兒亦是。”
永安侯抬抬手,又道:“皇恩浩蕩,上任後要盡忠職守,替聖上分憂,如此方不負聖恩。”
說完,看了看孫氏,孫氏接下話頭:“我兒隻管放心上任,不必憂心家裏。”
又看向紀棠和程苒,“往後家中事務多上點心,衣食住行都要妥善安排,不要給敘兒和暄兒拖後腿,明白了嗎?”
兩人站起來:“兒媳明白。”
出了前廳,魏敘走在前麵,紀棠和阿若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走到湖邊,魏敘突然停步轉身:“昨夜落了塊玉佩在你房裏,回去之後尋一尋,派人給我送過去。”
“知道了。”
“今夜就不過去了,你好生歇著吧。”
“是。”
魏敘雙手負在身後,本想再說些什麼,動了動嘴唇卻沒有開口,隻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就完了?阿若心中有些不滿,清早一聲不吭走了不說,至少該關心關心少夫人吧?哪有這樣當人丈夫的?
紀棠看她鼓起腮幫子,捏了捏她的臉:“走吧。”
“嫂嫂。”程苒從後麵追上來,把紀棠拉到角落裏,四下看了看,小聲道:“那個歐陽家的什麼三小姐,當真要來府上住?”
紀棠點頭:“母親說要來,想必過兩日就到。”
程苒一臉疑惑地把紀棠盯了半晌:“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這兒又沒有外人,你就別跟我裝了,都是女人,哪能容忍這個?”
紀棠想說,她真的不在乎。
程苒湊上前,繼續道:“我跟你說,你可不能慫,什麼青梅竹馬,我呸!你得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侯府少夫人。”
“弟妹多慮了,母親說歐陽小姐隻是來府上暫住些時日。”
“這你也信?你也太單純了!我可提醒你,那歐陽虞沒安好心,你得把大哥看好了。
紀棠笑笑:“知道了。”
這時,魏暄在遠處喊了兩聲,程苒又囑咐了兩句才走。
程苒是真心為她打抱不平嗎?未必。
魏家的兩個兒媳婦,孫氏都不怎麼滿意。紀棠性子雖然溫順,但家世來曆不明,孫氏一萬個瞧不上。程苒,家世雖好,性子卻驕縱,不好管教。
現在有紀棠擋在前麵,程苒尚且能過舒心的日子,一旦歐陽虞進了門,程苒勢必會成為孫氏磋磨的對象。
這點,紀棠清楚,程苒也清楚。
“少夫人,奴婢覺得程夫人說得有理。”阿若一臉擔憂。
紀棠露出寬慰的笑容:“搶不走的男人才稀罕,隨隨便便就能搶走的男人,不要也罷,走吧。”
“哦。”阿若眨眨眼,似懂非懂。
魏敘從假山後麵走出來,臉色很難看。習武之人聽覺敏於常人,他原本要回青鬆院,卻聽到程苒叫她說起歐陽虞的事,竟不知不覺放慢腳步,想聽聽她說什麼。
如此看來她是當真不在乎,那麼在她心中,他是搶得走還是搶不走的男人?
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