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2 / 3)

他鬆開了識玉,一掌砍在她後頸,將她敲暈,上前來攙謝及音,“棲雲院離這兒不遠,你還從來沒去過吧,我給你帶路。”

那墜魂香的香粉一陣陣衝鼻而來,崔縉因事先含了解藥不受影響,謝及音隻覺得頭昏漲漲的,竟沒有力氣推開他。

她被崔縉攙著往棲雲院去,暗中費盡力氣褪下手釧,悄悄丟在路邊。

下人都被屏退,柳郎倌早在棲雲院裏布置好枕席,捧著酒壺與酒杯跪呈在兩人麵前。

崔縉將謝及音安置在床上,親自斟酒遞給她,謝及音抿了一口,轉頭吐掉,冷嗤道:“五石散……”

崔縉一笑,“這也是為殿下著想,怕殿下想不開傷著自己,有些事最好兩個人都能痛快。”

“被狗咬一口罷了,本宮還不至於想不開,依本宮的名聲,你覺得本宮會在乎嗎?”謝及音冷眼瞧著崔縉,“倒是怕駙馬露了拙,又是墜魂香又是五石散,最後仍不盡人意,惹人恥笑。”

“謝及音,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崔縉麵露怒容,朝她吼道,“我是對不起你,可我與佑寧公主始終清白,你呢?朝秦暮楚,水性楊花,若非皇上壓著,隻怕你孩子都懷了好幾個了,你心裏有沒有尊重過我這個駙馬!”

謝及音被他震得耳朵疼,實在是懶得與他理論,闔眼靠在枕上,淡聲道:“本宮累了,你要做什麼就快些吧。”

柳郎倌竟敢抬眼去看,崔縉一腳踹在他心口上,將他踹出去兩米遠,“滾去外麵守著!”

酒杯酒壺滾落一地,柳郎倌不敢撿,連滾帶爬地出了臥房。他胸口仿佛堵了一口淤血,疼得厲害,正欲找個地方瞧瞧,突然被人從身後嵌住了脖子。

這個力道令他想起了一些慘痛的回憶,他張了張嘴,卻叫不出聲,也喘不上氣。

裴七郎那冷冰冰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嘉寧殿下在哪兒?”

柳郎倌不敢說,這一猶豫,隻聽胳膊“哢嚓”一聲,被人卸掉了關節。柳郎倌險些當場疼昏,然而一隻手掐在他的人中穴上,讓他欲昏而不能。

“你不說,我就卸了你全身的關節,最後再拔斷你的舌頭,你信不信?”

他的話輕飄飄的,柳郎倌卻嚇出一身冷汗,他相信裴七郎能幹出這種事,心想就算自己被他折磨死,也拖延不了多少時間,又何必為他人做嫁衣,於是忙不迭指了指臥房的方向。

裴望初扔下他,抬腳往臥房的方向走去。

他剛才悄悄前往主院,發現主院沒人,岑墨也未跟著,心中有些擔心,一路尋到湖邊,發現了昏迷在地的識玉,她被搖醒時仍頭昏腦漲,隻說了“駙馬”兩個字。裴望初知道崔縉住在棲雲院,一路朝這邊尋來,又在路邊撿到了謝及音的手釧。

腳上的鐵枷讓他隻能走不能跑,裴望初推開臥房的門,先聞見一陣膩人的甜香,繞過碧紗櫥與屏風,但見床帳放著,隱約有人影,裴望初心中一涼,上前一把將床帳扯落。

雖然明知是強為歡好,但謝及音那不耐煩又不在乎的態度讓崔縉十分惱火。她越是對他敷衍,他越要緩行細品,抱著她又是親又是摸,惡心得謝及音恨不能一腳踹開他。

被裴望初從床上掀落在地時,崔縉正欲褪去中衣。謝及音也被嚇了一跳,她的衫裙被人從地上撿起,拍了拍塵土,披落在身上,蓋住了她露在外麵的肩膀。

謝及音蹙眉抓住裴望初的手,“你怎麼會在這裏?”

裴望初垂目為她係上扣子,“殿下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謝及音不言,裴望初又問了一遍,她心中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你別摻和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