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刻意忽略麵上隱約的惡鬼邪戾之氣, 倒真有幾分仙門大家的超然卓絕模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換好行頭,殺生攬鏡自照,對自己這副樣子也頗感到新奇, 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會體諒他人的家夥。
這座小城, 她半年前到過,為取一隻飛頭蠻的長脖子,那時也是住在城中名叫‘仙客來’的小店。
飛頭蠻潛伏城中已經害去許多條無辜性命, 殺生當然不是為了斬妖除魔、鋤強扶弱, 她單純喜歡飛頭蠻的長脖子, 在鬼界已經收集了許多專門放在房間裏。
逃跑到人間的這隻飛頭蠻脖子尤其長,甚至都長過了她的真身。
她那時很囂張,與飛頭蠻在城中大戰一場,切了長脖手腕上繞幾圈拖地而行,一身血滴滴答答向店家討酒喝,滿堂賓客都被她嚇得暈死。
如今故地重遊,她不過換了身行頭,臉還是那張臉,定定在小二哥麵前站一陣,驚嚇沒有,倒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
“客官,你老看我做什麼呀。”小二哥脖子都讓她看紅了。
妙璞也好奇,“對呀,你老看他做什麼?”
殺生輕輕搖頭,“無事。”
進得房中,卻是妙璞迫不及待扯了她上榻,伸手就要扒人衣裳。殺生被她推倒,有些好笑,隻聽說天上的神仙們都是冷靜自持、淡漠疏離的,可她所見的小神女卻充滿了世俗的貪婪。
仔細想來,其實也合情合理,妙璞生來便是仙胎,不似尋常人仙那般,紅塵裏載沉載浮過幾百年光陰,早就修煉得刀槍不入。
她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於是瞧著什麼都新鮮,有了稱心的玩具,自然愛不釋手。
這個玩具便是殺生。
妙璞要看她的蟒尾。
黑發白衣的殺生莫名讓人情動,妙璞凝視她沉靜的眉眼,騎坐上方,俏皮眨眨眼,“你別動,先給我玩。”
雪白皮肉包裹細瘦骨架,那雙嫩軟的小手笨拙解開她腰間絲絛,層層薄筍,隻餘一件月白的繡竹小衣。
“原來你也有。”妙璞手指點點她衣上修竹。
殺生平日裏常著武袍,肅殺幹練,夜間兩人共枕時,妙璞總是被動那一個,也無暇留意她裏麵穿了什麼,此時終於得見,頗為新奇。
妙璞抬頭,見她黑發鋪陳滿榻,神色是溫柔的縱容,埋首在她襟前,抽[dòng]鼻尖細細嗅聞,“你變香香了。”
殺生疑惑“嗯”了聲,“難道我以前是臭的?”
“也不是臭。”妙璞歪頭思索片刻,“是腥,血的腥,但現在你身上的味道變好聞了,也許是變得跟我一樣了。”
是了,殺生已經很久沒殺過生,與神女朝夕相處,共枕、共浴,身上刺鼻的血腥氣自然消散,沾染了神女的綿甜香軟。
妙璞手掌落在殺生腰際,往上是細軟稀疏的黑鱗,往下漸漸變得厚實緊密,整體有女子極為曼妙的曲線,尾巴很長,胡亂地卷曲在榻上。
跟別的鳩蟒不同,殺生背上有一線鮮豔的紅鱗,微微凸起,十分堅硬,腹鱗卻是青白柔軟的。
妙璞手指劃過那些排列有序的軟鱗,殺生心口微微起伏,氣息不穩,顫著聲,“我不好看。”
“哪有。”妙璞從上到下順了一遍,“我覺得我的真身才不好看呢,圓圓的一大坨。”
殺生微微撐起身子,“我能看看麼?”
妙璞二話不說,翻身變成塊臉盆大的石頭,她的石身其實很漂亮,勝過這世上所有的寶石美玉,晶瑩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