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出警迅速,把於千渝和鄭士從叫到停車場,問誰先動的手。
於千渝一隻眼睜不開,青一塊紫一塊,鄭士從臉上也好幾道抓痕,領口全是血,怪嚇人的,老外跟過來,比警察在意為什麼打起來。
唐珊的車晚警察五分鍾到達,除了她,車上下來一對年邁的夫妻引起鄭士從注意。
於千渝向警察交代,池慕橙去廁所沒回來,她擔心有事出去查看,碰見鄭士從兩個人聊的不愉快,一言不合爆發肢體衝突,池慕橙出來看見便去叫了保安,隨後報警。
鄭士從怒罵於千渝一派胡言,分明他和池慕橙理論,於千渝突然出現動手,他還擊純屬正當防衛。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廁所拐角沒有監控,池慕橙是唯一證人,稱自己鬧肚子,上個廁所而已,至於他們為什麼動手,誰先打誰,當時太慌亂,沒看清就去找保安。
她提供的線索有限,警察允許她回會場,鄭士從罵罵咧咧,揚言要見警察局局長,他滿口髒話,不把民警放在心上,高人一等的優越讓老外不滿。
一個大男人,一家大型設計公司的老板,於情於理不該把小姑娘打得鼻青臉腫。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外麵沒池慕橙什麼事,唐珊授意池慕橙回去。
女兒臉上滿是傷痕,唐珊當即拿出要和鄭士從拚命的架勢,民警把她攔下來,老外搖頭唏噓,跟著勸唐珊冷靜一點,身體重要。
按照規矩,於千渝和鄭士從得回警局,鄭士從一聽這話不樂意,他是裁判,換身衣服等著頒獎呢,現在不能去警局。
老外火冒三丈,鄭士從打傷人沒有半分愧疚,一心想著回去頒獎,裁判交給鄭士從就是錯誤,他和民警溝通,同意取消鄭士從裁判一職,優先解決兩家公司代表的衝突。
民警扶好帽子,秉公執法,硬生生把鄭士從拖進警車,關上門唐珊帶來的老者拄著拐杖靠近,向民警要了一句話的時間。
民警同意,幫忙降下車窗。
老者隻說,“你欺我女兒,打我外孫女,唐家從此與你與頂級勢不兩立。”
於千渝受傷比較嚴重,唐珊叫了救護車安排她去醫院,小昭負責送兩位老者回家。
前腳警車還沒啟動,後腳來了輛商務車停在警車旁邊,幾輛麵包車跟著商務車而來。
鄭士從始料未及,有媒體的地方便有報道,報道則會以恐怖的速度擴散全網,負麵新聞造成的惡劣影響難以控製。
警車圍了一圈有備而來的記者,鄭士從當務之急捂住臉躲閃相機和話筒,氣急之下他踹車座後背,催促民警趕緊開車,民警無奈表示,周圍都是人,要他怎麼走?開車壓過去嗎?怕是警察局長來了也不敢吧。
鄭士從血壓飆升,大罵商務車,“喬馥蕊,你有本事帶記者過來,沒本事下來見我嗎?”
商務車無人回應,記者拍到鄭士從氣急敗壞的嘴臉,完成任務匆匆離開免得惹麻煩。
都走了,警察順利帶走鄭士從,商務車裏兩位女人這才前後下來。
不見鄭士從,喬馥蕊有自己的考量,並非害怕,唐珊給她打電話時明確安排,絕對不能下車,和鄭士從動手的事扯上關係。
主人公到齊,唐珊看了半天熱鬧,說痛快也心疼。
她頷首,對趕來的何梢情道謝,“何總,這次珊誠欠你一個人情。”
何梢情是Z市行走的焦點人物,自帶話題爆點,有她在的地方不缺三流狗仔,並且合適炒麵著重宣傳,號召正規媒體也不在話下,主動喊記者過來能給鄭士從製造不小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