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於廁所服用大量安眠藥,並淺淺割破手腕,帶著傷口折回臥室,第二天六點母親醒來,發現她已經出血過多身亡。
小昭聽後頭皮發麻,這人抱著必死的決心,上了雙重保險鬧自殺,不管死於失血還是安眠藥,整晚無人發現,第二天必死無疑。
她有多次自殺的傾向,所以房間裝了24小時監控,警察取回監控,畫麵中的時間與死者母親口述吻合,死者母親聲稱女兒最近精神明明有好轉,保險起見安眠藥放在一樓廚房抽屜上了鎖,房間也沒有任何銳器,她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拿到了自殺工具。
父親那邊,平時白天上班,不怎麼接觸女兒,一問三不知。
池楚禾咬定這家人缺錢才把女兒接回家,朋友卻說死者一家經濟條件尚可,不至於因為沒錢辦理出院。
目前旁敲側擊能打聽到的消息,出院是死者父母和醫院溝通決定,理由為死者多次請求他們回家修養,他們不敢刺激女兒,實在沒辦法答應出院。
事不宜遲,查案第二站,一群人去了死者住過的醫院,精神科醫院對患者信息保密,去了無從下口,問不出個一二三,於千渝挺直腰板,又是一個電話把她們領進了院長辦公室。
被人放鴿子怕什麼?於千渝做事留後手,她時間比池楚禾緊迫,哪有閑工夫一點一滴的查,池楚禾滿意了,笑她有點用。
如果說朋友帶來的消息停在水麵,那麼院長辦公室的對話徹底將這起命案扭轉方向,推翻池楚禾於千渝來時的猜測,一下子把案情拉先陰暗的湖底。
那名設計師自殺不僅是圈套,且陷害目標包括喬馥蕊在內另有其人。
一個醫院的女護工,一個上個月辭職消失的年輕女子。
…
比賽迫在眉睫,千萬個不情願,池慕橙需要留在珊誠加班。
喬馥蕊獨自在家,橙子和她說了池楚禾幫忙的事,她沒反對,暫緩了出國道歉的計劃,心裏記下人情,給池楚禾發了微信尚未得到回複。
停職一個周,心態起起伏伏,趙辰冬求婚林希那天,橙子的話讓她決心振作起來。
書房陪她閑置了一周,推開門似有一股阻力,喬馥蕊定下心神,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忙完坐到平時回來加班的辦公桌,打開電腦翻看之前一些作品,從中另尋不滿意的地方,打算拿來練筆。
握起筆的一瞬,內心聯想到那名設計師自殺身亡的新聞,手腕不受控製般發抖。
筆尖觸到紙麵,畫出歪歪扭扭的線條,喬馥蕊腦海裏充斥血腥的畫麵,模擬出那名設計師自殺時的怨恨和猙獰,眼前白紙眨眼間染成血的顏色,喬馥蕊瞳孔放大,嘴唇迅速呈現青紫,熟悉的反胃感令她不適,她丟開筆,蹲下抱住垃圾桶,發出陣陣惡心的幹嘔。
胃裏沒有多少飯菜,全部吐完喬馥蕊不死心,重新拿起筆,再次以生理性的幹嘔告終,反複多次,喉嚨裏像著了火,燒的渾身都痛,她筋疲力盡癱坐在地上,冷汗打濕兩鬢的碎發,絕望麵對現實。
人命的壓力使她不堪重負。
一旦落筆自殺設計師的麵孔跳出來,幹擾多年所學所以的擅長的技能。
一心向好,比想象中難上百倍。
…
劉小斐自願加班,給她出謀劃策,池慕橙不好意思拒絕,晚上十一點打車回家。
家裏隻亮了書房一盞燈,池慕橙心裏咯噔一聲,顧不上換拖鞋,赤著腳跑進書房確認喬馥蕊人在哪。
好消息喬馥蕊人在書房,沒有不打招呼跑出去,壞消息辦公桌附近散落一地撕成碎片的白紙,女人似沒聽見她回來,機械重複同樣的動作,撕掉換下一張。
池慕橙呼吸急促,五指揪住胸`前襯衣,眼底浮現難過,靠近輕聲問:“喬馥蕊..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