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總頷首,路過於千渝身邊,語重心長道:“你記住了,唐總身體不好,說話注意點分寸。”
關上門母女倆隔空對峙,於千渝太陽穴青筋突起,把陳副總的話當耳邊風,怒不可遏的吼道:“媽!你出爾反爾!”
她大步上前,瞧見媽媽一張淡定的麵孔,失望蓋過了憤怒,“你答應我會保護喬馥蕊,你怎麼解釋她被停職!”
落地後公司的人打電話給於千渝,全公司領導開會共同商討的結果便是喬馥蕊停職,於千渝恨不得飛天遁地抓緊時間趕回公司向媽媽討個說法,急切的腳步踏進公司門口,她臉上無光,愧對自己,愧對生日當天向她表明決心的池慕橙。
說好保護喬馥蕊,媽媽卻將她停職,於千渝胸口起伏,根本做不到保持理智和冷靜。
折騰一下午,唐珊心力憔悴,麵對女兒的指責,緩慢道:“渝兒,我沒有失言。”
“停職是喬馥蕊主動要求的,也是目前最為妥當的辦法。”
於千渝怔住,握成拳的雙手持續發抖,以不容小覷的力道砸向桌麵,皮肉之疼非但沒有平息她的怒火,反之將積攢許久的恨意推向頂端一發不可收拾。
“鄭士從這個小人!!”她從緊咬的齒縫中寄出痛恨的名字,隨後斷定道:“媽,一定是他做的!他挑在月底下手,故意攪亂珊誠的比賽節奏!”
“他不懷好意!他該死!”
明知女兒失去理智,一門心思想要向鄭士從反擊,這種時候刺激她,和她對著幹等同火上澆油,可唐珊不能由著她去。
唐珊起身,迅速給了於千渝有力的一巴掌,拿出身為母親,身為公司老板的威嚴,指責道:“你有證據嗎?你可以證明郵件是鄭士從暗中搞鬼嗎?當年鄭士從出賣喬馥蕊,害她背負所有罵名,現在鄭士從隨便找一個替罪羊交給珊誠,告訴我們他不知情,道個歉息事寧人,你能拿他怎麼辦?!
“你能彌補他給喬馥蕊造成的二次傷害嗎!”
一巴掌用盡唐珊辛苦維持的力氣,她坐回椅子頓感疲憊,“渝兒,你懂不懂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
鄭士從很聰明,翻出舊事表麵針對喬馥蕊,實際直接影響於千渝,池慕橙等一眾堅定擁有喬馥蕊的人。
唐珊更願意理解為,鄭士從有本事散播喬馥蕊抄襲,壓根不怕唐珊家裏人去查,新聞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國外設計師因喬馥蕊抄襲一事鬱鬱寡歡自殺身亡,通篇未指頂尖一個字,輿論燒不到他頭上,他有能力把公司把自己摘幹淨。
挨了一巴掌,於千渝表情木然,仿佛不疼不癢。
“媽,說了這麼多,你有對策嗎?”
是,她無能,資曆淺,鄭士從不把她放在眼裏。
那媽媽呢?
鄭士從如此狂妄自大,唐珊的怒火不亞於女兒,但眼下不是反擊的好時候。
“渝兒,我給你放兩天假,帶著小昭我不管你去哪散心,回來拿出珊誠副總的樣子和我一起坐鎮。”
“你在乎喬馥蕊,我也在乎!我不可能放任鄭士從把她擊垮!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們控製員工,不允許消息流出,做再多工作隻能讓新聞留在珊誠內部。”
“已經造成的影響不可逆轉,你,我,還是其他人,我們知道內情沒有用,大部分員工現在失信於喬馥蕊,這一劫,喬馥蕊得自己想辦法挺過來。”
…
劉小斐忙到下班點,喬馥蕊停職的事珊誠皆知,省了她單獨通知池慕橙的功夫。
珊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