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低迷,到點員工準時下班,沒人願意留下加班,發生這麼大的事,員工難以接受,劉小斐能理解,她和久違的部門主管聊了兩個小時,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辦公室,池慕橙捏了一張紙悄聲跟上。
劉小斐反應遲緩,回頭餘光看見池慕橙,忙捋順胸口嘟囔道:“阿彌陀佛,我以為你走了呢。”
池慕橙把手裏東西遞過去,劉小斐眼尖,一看辭呈兩個字瞬間炸毛,劈頭蓋臉罵道:“我不同意!池慕橙你tm能不能別意氣用事!我想看見喬馥蕊停職嗎?!公司領導屁話沒放一句呢,她自己要求停職,我怎麼幫她說話啊!”
“郵件明顯衝她來的,你再辭職比賽怎麼辦?為了愛情你不要責任感了?!就差半個月!忍耐半個月不行嗎!!”
唾沫星子飛到臉上,池慕橙默默擦了擦,沒有打斷劉小斐,待劉小斐說完,抬起無神的眸說道:“知道你不能同意。”
“我寫了一份,用你辦公室打印機印了十幾份。”
話畢劉小斐馬上落實,還真從打印機紙盒裏找出印好的辭呈。
“池慕橙,你什麼意思?!”劉小斐擔心她的精神狀態。
池慕橙三下五除二撕掉手寫辭呈,接著在劉小斐麵前撕隨餘下十來份,眼眶酸痛道:“師傅,我氣不過。”
憋在心裏,發泄不出來,難受得慌。
按照脾氣,翻遍Z市用盡全力不惜花錢定要翻出發郵件的人是誰,她會用她的辦法,拳擊一招一式,狠狠砸碎那個人囂張的嘴臉。
劉小斐根本想象不到她度過了多麼難熬的下午。
她給喬馥蕊發的微信沒有收到回複。
幾次忍不住下樓去找喬馥蕊,摁完電梯折回來焦躁不安坐下工作。
聽見同事討論喬馥蕊抄襲可恥,她在廁所哭過,發泄無能為力的淚水,她在工位哭過,眼淚不值錢似的,有那麼一刻,所謂的責任感,對珊誠的喜歡,對同事的感激險些煙消雲散,動筆寫下辭呈的確抱著離開珊誠的念頭,寫到結尾落款,眼淚暈開名字刺破紙張的筆墨,她重重劃掉,重新一筆一畫寫好,心裏憤憤不甘的陰霾消散了。
喬馥蕊正向的影響,使她從頑劣的池慕橙變成一個積極向上池慕橙。
一個領導滿意,同事尊重,朋友喜歡的池慕橙。
…池慕橙把地上辭呈的紙片撿起來一把扔進垃圾桶,淺淺微笑道:“小斐姐,我沒事了。”
劉小斐心有餘悸,左看右看,想在池慕橙臉上看出點端倪,不放心道:“喬馥蕊在樓下接你?”
池慕橙加深笑容,猝不及防擁抱劉小斐,拍拍她肩膀,“小斐姐,謝謝你為喬馥蕊做的努力。”
“我真的沒事,我們約好海邊見麵,我去找她了。”
“明天見。”
特意等到劉小斐回來撕掉辭呈,正是為了讓劉小斐放心。
珊誠是她現在無關喬馥蕊認定走下去的路。
喬總需要清白,她給不了,但她可以給喬馥蕊一位情緒穩定的戀人。
共度難關,不止說說而已。
…
到達約定地點,池慕橙下車,遠遠的她認出喬馥蕊,喬馥蕊坐在沙灘上,拖掉高跟鞋,抱著膝蓋麵向海邊,留給她一個渺小的背影,那一頭黑直的長發與晚風共舞。
周圍很安靜,明月藏在雲裏半遮半掩露出一角,陣陣海浪聲不厭其煩的奏明,池慕橙靠近喬馥蕊,誠心祈願,大海能帶走喬馥蕊此刻經曆的煩惱。
池慕橙陪喬馥蕊坐下,翻出一路惦記的問題,輕聲道:“為什麼不解釋?”
同事們不至於聽不進去道理,喬馥蕊遭頂尖設計陷害,罪魁禍首鄭士從繼續逍遙,一手遮天,時隔多年喬馥蕊於不仁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