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警察又多問了一些問題。
謝稚:“嗯,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完全是本能反應。”
薑虹附和:“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大……”
警察做了筆錄,又安慰並且誇讚謝稚幾句,這孩子今年才十八歲,這心理素質倒是比很多大人都好。
和其他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這起案子初步判斷是男女感情糾紛,謝稚等人就是運氣不好被牽連了,加上監控都有,等到時候查出事情始末,就差不多可以定案了。
警察合上本子,和謝稚他們一起向外走去,他等下還會打電話給小姑娘的監護人,讓家人多注意一下,萬一留下什麼心裏陰影就不好了。
剛剛餐廳裏的慘狀,連他乍一看到時都嚇了一跳,哪怕小姑娘表現得再淡定,他們也不能就這樣當事情沒發生。
謝稚此時還不知道警察心裏想的事,她在思考另一件事。
在進包廂被詢問前,也就是男人被拷走時,謝稚趁其他人不注意還真被她找到機會,偷偷用右手分別碰了男人和女人一下。
男人身上如約出現了字。
【趙國豐:一個36歲,被女人騙得傾家蕩產的破產人】
【備注:啊,幹淨的處子!我喜歡~剛好能增強我的力量】
雖然這個場合不對,但在看到備注的那一刻,謝稚心裏還是閃過了一排問號,這個備注是不是不太正經?
好吧,這個先不管,謝稚從這兩句話裏倒也真的看出一些東西。
被女人騙得傾家蕩產不出意外的話指的就是受害者,如果沒有備注這大概就是一起常見又惡劣的糾紛殺人案,可備注的話卻讓這件事又多了一份懸疑感。
她之前看到的黑氣可能真的不是錯覺,那個男人能一下子爆發力量也不是湊巧,甚至自己被盯上都是有原因的。
幹淨的處子。
這五個字總讓人聯想到什麼不好的邪術。
可現在的問題就是,謝稚明明知道這件事背後有隱情,她卻沒辦法告訴別人。
無論是自己的金手指還是黑氣,都不是能說的內容吧?
至於另一名受害女性,謝稚通過她也發現了自己金手指的一項限製。
對死人無用。
即使碰到,女人身上也沒有任何字出現。
所以該怎麼辦?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
剛剛在包廂裏,大部分都是薑姨在回答,謝稚也能明白大人想照顧她的心情,加上那時候她也思緒有些混亂沒有及時開口,現在再回去說的話……
跟在薑虹身旁的謝稚,眼看著就要走出餐廳,眼角的餘光處卻飄過一抹亮眼的金色。
她習慣性抬起頭看向金色的來源。
好、好閃!
不止是謝稚,包括薑虹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這抹金色吸引了目光。
是一顆金燦燦的腦袋。
在開放的現代,染發已經是一件很常見的事。
而且在年輕人群體中,隻有你想不到的顏色沒有他們染不出的顏色。
按道理金色絕對算是最普通顏色之一的了,但謝稚敢用自己十八年的人生發誓,她從沒見到過這麼金的金發,是那種金子般純正的金色,在陽光下仿佛在發光啊!關鍵發質看著也十分蓬鬆柔軟,一點也不像後期燙染的。
難道是外國人天生金發?
視線再往下,吸引謝稚的也不是金發主人俊秀的容貌,而是他右臂上那個看著又重又精致,土潮土潮的臂釧,和男人白到發光但又健壯的手臂交相輝映,愣是給人一種異域風情。
這麼一個臂釧,如果真是金子做的,估計得要幾十萬吧?
明明是暴發戶般的裝飾物,可因為男子出色又年輕的臉,倒是透著幾分並不讓人反感的張揚和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