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簡意賅的四個字, 莊遲就乖乖張開嘴,在顧溪眠的指揮下把傷處展示給她看了看,隨即聽到顧溪眠細細地吸氣, 聲音都稍稍沉下去:“怎麼還自己咬自己,還一個勁兒地亂碰, 都不知道疼的嗎……”
她說到後麵,聲音漸漸小下去,莊遲想寬慰她幾句,顧溪眠卻在下一刻貼過來,輕柔地吻她,舌尖一點點小心地撫過她的傷處,唇舌相依間喃喃地說:“疼不疼啊……莊遲……不要再疼了……”
語氣又輕又軟,一聲聲的哄。^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好溫柔,卻比之前激烈的行為還要更動搖心神。莊遲下意識想要吻回去,又想起她還沒有得到顧溪眠的許可,一時間這樣的親密都變得難捱。好在顧溪眠很快發現她的異狀,稍稍退開一些,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在花了些時間平複過呼吸後輕聲道:“……這麼聽我的話啊。”
當然了。莊遲剛才那番話可沒打算騙人,完全就是發自肺腑的,此時也已經準備就這樣實施下去。而顧溪眠看了她半晌,繼續道:“那我現在就要說:不許你再碰傷口了。也不許你以後再咬自己。”
說的都是非常占理的事情,莊遲就不敢再亂碰,乖乖點了頭,卻注意到顧溪眠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那雙漂亮眼睛此刻如同被清泉衝洗過的水琉璃般微微亮著,內裏仿佛燃著不可名狀的火,隻看一眼就讓莊遲心頭咚咚地跳,燎原一般灼到心底。
她無意識地屏住呼吸,等著顧溪眠的接下來的話。但顧溪眠欲語還休地深深看過她許久,最終卻自己先錯開了視線,有些不自在似的僵硬眨了眨。
“……還沒有洗澡。”
也不知道是在跟莊遲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下一句倒是確實地是在向莊遲說話了:“你也還沒有吧,自己一個人能洗嗎?”
這哪有什麼不能的!她是易感期又不是喝醉了!莊遲嚇得猛點頭,顧溪眠就不多說什麼,不作聲地站起身來,又伸手將不明就裏地望著她的莊遲也拽起來。
“洗完之後……”
她聲音輕輕,卻重重落在莊遲心裏。
“……就到我房間來吧。”
*
稀裏糊塗地洗完了澡,莊遲磨磨蹭蹭地把頭發吹幹——這對她來說其實不太好受,畢竟她現在就算不吹熱風也已經足夠燥熱了。在確定一切都整理好之後,她陷入了沉思。
現在這個時間……雖然說離睡覺好像還有點早,但這大晚上的,兩個人在顧溪眠的房間裏單獨相處,她還正在易感期……
怎麼想都是會發生些什麼的樣子吧。莊遲無措地想。而且、顧溪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之前那番話說完之後還沒有得到過正麵回應呢……
但不管怎麼樣,糾結歸糾結,去還是要去的,畢竟是顧溪眠主動提出的邀請,莊遲忐忑著走到顧溪眠的房間前敲了敲門,在得到肯定的回應後小心地推開房門,看到顧溪眠正安靜坐在床邊,莊遲一抬眼就撞進她墨色深深的眼裏。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垂下眼去,卻又看到顧溪眠輕盈的白色睡裙隻遮到膝蓋下一點,露出的小腿修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