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場臨時標記結束後, 兩個人都知道有些做過了頭, 一下子害羞的連對視都困難起來,即使都有意沒去繼續聊這件事,氣氛也依然微妙的粘稠著。莊遲覺得顧溪眠應該和她是同樣的心情, 大概會想要盡快離開學校吧,但沒料到顧溪眠在安靜片刻後卻淡然地點了點頭:“逛啊, 時間還早吧。”
說完就率先邁開了步子,莊遲隻好跟上去,硬著頭皮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顧溪眠聊著教學樓裏彼此有記憶的地方,但到底還是精神不集中,沒多久就忍不住去問:“……說起來、剛才的空教室裏有沒有攝像頭……?”
“……”顧溪眠沉默半晌,應道,“……寒假應該不會開吧。我之後會找人確認一下。”
莊遲忙不迭地點頭,多少安心了一些。但過不多時思緒又發散出去,眼神直往顧溪眠頸上瞟,又忍不住問道:“……你的抑製環會不會磨到我剛才咬——嗯、我是說會不會磨到會讓你痛的地方?”
顧溪眠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僵,直接錯過眼去避開了和莊遲的對視,小聲道:“不會。你沒有……讓我疼。”
莊遲一下子呼吸都亂了一拍,滿腦子都想著真的嗎,顧溪眠是不是在哄她,明明她剛才咬的時候多少是真的用了力的,結束之後也看到顧溪眠頸上是那樣狼藉的狀況……
簡直是越走臉上越熱,莊遲很想中止自己腦內的不斷回憶,但在舌尖仿佛還隱隱能嚐到甜味的現在又著實是有點為難她,她心不在焉地跟著顧溪眠又走過一段路,到底還是又說道:“回去之後、應該也沒辦法一直戴著圍巾——”
顧溪眠實在是忍不住了,回身就將莊遲拽著按到旁邊的牆壁上,惱羞成怒地瞪她:“……你根本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這難道能怪她嗎。莊遲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溪眠,也不太敢去深呼吸,小聲道:“……那……總是要反省的啊。”
在她們兩個之中,比較容易受信息素影響的是莊遲。她本就對顧溪眠的信息素成癮,剛才險些就真的要失控,如果不是在最後關頭險險懸崖勒馬,恐怕現在就是不可收拾的狀況。她在事中完全沒有餘裕去思考攝像頭的存在或是留下痕跡會惹麻煩之類的事,事後就忍不住去想許多,自責的同時又反省著之後該如何改進——總不能次次臨時標記都搞成這樣走鋼絲一樣的危險。
“……”顧溪眠不自在地安靜半晌,最終半放棄地輕歎一聲,靠到莊遲肩頭,喃喃道,“你哪還有什麼需要反省的地方……”
真要說起來,要反省的人該是她顧溪眠才對。即使不怎麼願意承認,但顧溪眠也知道,這次是她撩撥的過頭了,才會讓這個臨時標記變得這般曖昧旖旎。說到底,她在這方麵著實已經是個慣犯了,從當初莊遲易感期時她魯莽地放出過量的信息素去安撫莊遲,到今天她頭腦一熱就要莊遲咬重一點,種種行為背後的緣由目的如出一轍,結果也都差不多,如果不是靠著莊遲的自製力,那顧溪眠怕是早就翻了船。
這麼長時間過去,半點長進都沒有,與之同時的……也半點打算反省的念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