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沒有多留。不然聖誕那天在病床邊守著你的那個我,估計是會等的著急的。”
莊遲啞然失笑,而顧溪眠小小瞪她一眼,似有不滿地欺上前來:“這樣仔細一想,在我擔心你的時候,你正在和十五歲的我在一起呢——而且還就是在我在聖誕舞會上吻過你之後沒多久。”
“感覺怎麼樣?”顧溪眠聲音淡淡的,聽起來漫不經心地問,“待的開心嗎?”
“……”
……總覺得不是個簡單的問題而已。莊遲眨眨眼,訥訥答道:“……我那時候很想快點回來的,畢竟和三年前的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得注意很多事,你應該也知道的……”
顧溪眠回想了一番,聲音清冷:“嗯。既不能坐我腿上,也不能和我一起睡一張床,拒絕了我好多次呢。”
“……”開始搞不清顧溪眠是在為哪邊抱不平了,這視角來回切換,莊遲怎麼說都有不占理的地方,她禁不住笑起來,直接道,“我要是沒拒絕、恐怕你才是真的會不開心吧?”
被她問的一梗,顧溪眠無聲地和莊遲對視了半晌,最終遵從心底別扭而複雜的情緒伸出手去,將莊遲拽近一點,在她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她知道莊遲說的是對的,畢竟她當初會對莊遲發出那樣的邀請是因為把Z當做某個種族不同的生物,近似當成寵物在養。真相大白之後才驚覺自己當年說的那些話有多怪,顧溪眠隻是想象著莊遲當時的想法就忍不住羞赧起來,多少是慶幸莊遲沒有答應下來的,不然恐怕她的心情會更複雜。
所以顧溪眠現在也不是在為這件事而別扭,除去某些諸如“自己吃自己的醋”的微妙心情之外,她腦中最盛的想法應該是:莊遲真是從那時到現在都比她顯得要更有餘裕一些。
今日本就因這事有些不甘心,如今這份情緒就像被加了把柴似的愈演愈烈,最終在——她的頸後淺淺地燒起來。顧溪眠輕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如今這樣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多少受到易感期的影響,想要靠近的Alpha在身邊確實影響到了抑製劑的效用,現在狀況還不嚴重,她其實該及時回家去再補上一針抑製劑,大概就能很好地解決這份異狀,但是……
也有其他的辦法。顧溪眠想。
她抓住莊遲的手,將她不明就裏的Alpha拽著來到一間空教室——和她上學時一樣,沒有在使用的空教室是不會上鎖的,給學生當自習室用。顧溪眠當時完全沒用上,現在倒是幫上了忙。即使知道眼下學校裏隻有她們兩個人,顧溪眠還是下意識關上了門,然後才轉身,將莊遲按到門邊的座位上讓她坐下。
“莊遲,”
顧溪眠輕聲喚,覺得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好像有些太大膽了,還沒說出口自己的臉倒是先紅了。但看著莊遲懵懵的樣子她就又鼓起氣來,先不由分說地伸出手去將莊遲有點礙事的圍巾摘了放到一旁,然後抬手捧住莊遲的臉,要她抬起頭看自己。
“易感期、有點不舒服。”後頸微微的燙助長了顧溪眠的大膽,她如期地在莊遲眼中看到慌亂,小聲將話說完,“……我想要一個臨時標記。”
*
是不是有點太突然了。
對莊遲來說真的很突然,她僵硬地抬著頭看顧溪眠,在那雙漸漸泛起潮氣的漂亮眼睛裏看出這不是個玩笑。而Alpha的本能對“臨時標記”這四個字非常迅速地做出了反應,莊遲幾乎一瞬間就感受到自己信息素抑製環下的腺體一熱,從安分的狀況變得蠢蠢欲動起來。